五十七 探病[第1页/共2页]
“小时候怕疼,舅母几主要给我扎耳眼都叫娘舅拦了。厥后年纪一每天大了,出门的时候老有人问起,实在不象话了,娘舅也不能再拦着,舅母就给我扎了。”
“东西已经送到了,庆云宫的陆寺人说多谢主子挂念着,贤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气候一冷老病发了,不能出屋子。还说等贤妃娘娘好转了,必然请主子常畴昔坐坐,喝茶说话。”
“不算疼。扎耳眼都要选三九天,天冷耳朵都要冻僵了,没多少感受的。再说天冷的时候扎了也不易发。”
“没有。”谢宁笑了:“在家的时候舅母太宠我了,我跟表哥他们一样每天帮衬着玩儿,他们另有功课,我又不消举业科考,除了玩儿还是玩儿,一点该学的东西都没学。这几天跟方尚宫和齐尚宫学了很多。”
施顺仪一惯寡言少语,她只说:“我倒没留意看。”
“皇上不准叫,说让您多睡一会儿。皇上走时还说,让您别只顾着做针线,眼睛可吃不消。”
皇上以往没感觉耳朵穿洞有甚么,但是现在却感觉有些可惜。浑圆无瑕的耳珠象是天然的珍宝,被穿一个孔总感觉是报酬的给增加了瑕疵。“疼吗?”
“痒……”谢宁声音都有点儿颤抖了。
真想看一看。
提起萦香阁,高婕妤内心也酸溜溜的不好受。
青荷她们打了水出去奉侍皇上与谢宁梳洗,谢宁坐在镜前把簪子和耳坠取下来。
他当真的看着谢宁的行动,她对比着纸样裁开棉布,然后一针一线的开端缝。
谢宁被他看的都不安闲了,感觉应当解释一二。
谢宁看着人摆早膳,转头就瞥见了她。
这类小女人家的琐事皇上之前当然没有听过,也从不体贴,可现在听她这么娓娓道来,面前就象真的瞥见了这一幕景象似的。
方尚宫等她吃完,才把明天的几件事一一回禀。
两人端端方正的卧着,可皇上的手在她的耳朵上捻了又捻,象是在把玩甚么珍宝玩器似的。
淑妃邀她们几人一起来庆云宫探病,高婕妤本来是不想来的。一来她传闻皇上昨晚又过夜在了萦香阁,内心堵的慌。二来,贤妃这咳喘之症是会过人的,高婕妤一闻声她连连咳嗽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就感觉浑身不安闲。
胡荣回禀说:“淑妃娘娘和施顺仪、高婕妤几位,今儿恰好也去庆云宫看望。”
庆云宫里满盈着一股药味。屋里也拢着炭盆,多数因为有病人,比旁的处所热的短长,热气一烘再一顶,药味儿显的更刺鼻了。高婕妤皱了下眉头,想用帕子掩开口鼻,却也晓得不能够那样做。
皇上不由得也笑了。
谢宁回想了一下:“十岁的时候。”
她缝了这么半天,也只把前后片缝好了,两只袖子只好等明天再缝。
“方尚宫来了?用过早膳没有?”言下之意没吃的话就一起吃点儿。
这一块不热了就再换一块,连焐了这么三块,谢宁这才洗一把脸,涂上薄薄一层面脂就算完事了。又不出门,皇上白日也不会来,她连眉毛都不描了。
皇上又拿起了折子,可心机较着没有放在闲事上头。
听着窗外风声又紧了起来,皇上终究大发慈悲把手缩归去,谢宁从速用力揉了几下耳朵。
谢宁懒懒的打了个呵欠:“皇上几时走的,如何不叫我?”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在家里的时候就学了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