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侍寝之道[第1页/共4页]
回了容华殿,王琅倒是神采如常,半点也未提今晚侍寝之事,只躺在榻上翻看几本医书。医书上的东西她大多烂熟于心,看着也不过是打发时候。
接下来,该如何办?莫非要她直接将他扑倒?或者娇娇媚媚的来一句“皇上,妾奉侍您安寝”,顺带抛几个媚眼?单只是想想王琅就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酉时刚到,天子的车辇便到了容华殿外。
荣惠进殿先给榻上的王琅行了礼,才满脸堆笑道:“皇上说一会酉时过来用膳,彻夜便歇在容华殿了,派主子来和娘娘通禀一声。”
“等等。”王琅出声叫住他,转而对司马徵道:“这炊事是妾遣了婢子在容华殿的小厨房里做的,皇上如果不喜,这便让魏公公去御膳房传一次膳便是。”
待闻声殿外有宫人大声唱喝“皇上驾到”,王琅这才整了整衣装领着世人鱼贯而出。
白芷会心,立即畴昔搀起荣惠,暗中塞了个荷包给他。
一阵难堪的沉默,就在王琅觉得本身就要站成望夫石的时候,榻上那尊大神俄然开口道:“朕有些吃撑了。”
王琅自当是能不跪便不跪,遂从善如流地站起家和从御辇高低来的天子一同进了容华殿。
晚膳设在内殿,比外殿较着小了一号的桌子配上四菜一汤倒也显得精美,不过高贵的天子陛下明显从未吃过如此袖珍的晚膳,进了殿便是一愣,随即道:“本日御膳房只送来这几道菜?说着,神采也沉了下来,八成是以为王琅在宫中不受宠,连御膳房的厨子都对容华殿偷工减料,对付了事。
见天子这般阴晴不定,王琅心中顿时一沉,不免大受打击。人家好歹如许奉迎你了,乃至不吝以色事人,秋波也不知给你抛了多少个,这厮竟然转眼就油盐不进了。心中憋着一肚子气,王琅天然吃的也不痛快。
这一句话把司马徵心中漾起的旖旎尽数打了个散,整小我顿时如坠冰窟普通,手脚敏捷冰冷下去,酒也醒了大半。
以是那夜他才不得已抛下她一小我。
王琅领着世人正欲福身施礼,便闻声御辇上天子隔着帘子道:“内里天寒,这些虚礼就不必了,进屋吧。”
半夏心疼好不轻易才弄好的衣装发饰,却又不好去扯被子,只得站在中间劝道:“女郎,眼看就要到时候了,你如何又睡下了。”
天子没有安寝,王琅天然也不能睡的。她安循分分地坐在榻边,温馨地看着天子在殿中来缭绕圈子。
两人也不再搭话,皆味同嚼蜡地吃完了一顿饭。
等荣惠一走,王琅这才起家叮咛白芷去小厨房筹办晚膳,自个领了半夏连翘去偏殿的沐浴换衣。
荣惠将分量不轻的荷包敛入袖中,顿时眉开眼笑,嘴里忙道:“皇上这几日没甚么胃口,又忌辛辣,烦劳娘娘下些工夫。主子还要归去复命,这便回了。”
王琅见司马徵沉着脸,一时也不好上榻,略有局促地站在榻前。
醒时总带着几分淑婉倨傲的脸上,现在睡着了倒显得有些稚气未退,但眉眼还真和母后有几分类似。大婚当夜他在她臂上看到的伤疤和阿蘅幼年时烫伤的疤痕几近一模一样,刹时又想起母后曾经提过王琅右足不良于行,羞于见人,才一向客居平城,而当年阿蘅在*行宫失落前被毒箭所射的也恰好是右足,这些联络在一起,心中顿时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