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战与和[第1页/共2页]
慈禧太后笑了,“照你这么说,哀家这个病倒生得是时候了。”
为此,格外另眼相看,就说错了话也不要紧,并且荣寿公主沉着机灵,长于析理,也不致于说错话。
一方面因为慈禧太后是实际上的天子,为安宁民气,须对天下而讳。如许就不便公开奏请免除常朝,只望她本身能够节劳。
他们一方面别离上奏,请宽减崇厚的罪名,觉得转圜之计,一方面由李鸿章侧面鼓励英国公使威妥玛出面补救中俄胶葛。
主和派垂垂占了上风,在翁同和的尽力游说之下,连一贯态度最狠恶的醇亲王,也窜改了主张,不主张遽尔分裂。
整整三个月以来,慈安太后按例从养心殿退了朝,就到长春宫,将召见军机及部院大臣,或者入觐督抚的景象,说与慈禧太后听。
慈禧太后本就爱重荣寿公主,在她居孀今后,更有一份不易解释的歉意,因为是她作的主,将荣寿公主指配给了体质衰弱的符珍,成果害了她一辈子。
但是主战派正在锋头上,清流的放肆,犹在其次,慈禧太后力主备战,不信能够战役告终的态度,才是他最感到焦灼的。
和战大计则不但朝中争得很短长,督抚中亦分红两派。主战的势孤而气壮,那几近就是左宗棠一小我。
慈禧太后的病,失眠和饮食有趣这两种征象,始终去不掉,成了缠绵之疾,时好时坏,但就是好的时候,也是“多言则倦,多食则滞”,就算想问政事,也是力不从心。
如许鼓励着壮慈安太后的胆,她总算放了些心。
恭王亦以宝銞的观点为然,但是谁去劝呢?七福晋是见了她姐姐不大说得出话的,七福晋怕碰钉子不肯进宫,并且恭亲王也不敢冒昧。
“本来就是嘛!”荣寿公主接着便又劝说,边防正在摆设,曾纪泽方由英赴俄,对俄谈判在停顿当中,面前并无大事,恰好养安。
“西边是争强好胜的,总得有个说得进话去的人,设法儿劝一劝才好?”
同时,在籍养病的郭嵩焘,也上了一个奏折,洋洋数千言,阐发对俄谈判的事理,主张遣派专使实地调查,伊犁尽可暂缓收回。
因而荣寿公主奉命入宫,一到就表示要住下侍疾。她也真的亲尝汤药,夜深不寐,只要慈禧太后一张眼,或者问一声,她老是很快呈现在病榻前,真恰是孝敬女儿的模样。
“皇额娘”她忧容满面地,“女儿有句话,不晓得该说不该说?”
从措置了筹商边防一案,慈禧太后心力交瘁,病势日增。
“唉!”慈禧太后摇点头,“哀家何尝不想歇着?你说,‘那边’是能拿大主张的人吗?”
“那女儿就说了。打明儿起,好好歇着成不成?这么冷的天,天不亮上养心殿,好人也得受病,何况圣躬不安?”
主和的则人多而情虚,因为主和便仿佛是畏缩、懦怯,必然挨骂,是以为头的李鸿章,只能跟恭亲王密函商酌。
大政事只要两件,一件是对俄谈判,一件是筹商边防和海防。备战乞降,则和战在不决之际。曾纪泽虽远在英国,对于廷议纷繁、举棋不定的景象,晓得得很清楚。
这句话说得慈禧太后不竭点头,“把‘那边’请来吧!”她说。
仲春月朔从养心殿回宫,慈禧太后几近连走下软轿的力量都没有。荣寿公主感觉不能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