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见与不见[第2页/共2页]
我真的有点活力了:“我爹都没管我,还特地送了我来。你这个家伙常日里提及来不是深恨军中奖惩不明,动辄连累的事吗?这件事如何说也算因我而起,永年姐姐与我幼年了解,若此事并非她主谋却为此丢了性命,岂不是可惜至极?”
佛曰:普度众生。
“见。”我慎重再拜而下。
且说我们一行人上路,轿夫脚程缓慢,走了约么一炷香的时候,已经差未几出了长安内城,前面不远便是东平门,从这里出去行上不到五里便是香麝山,山上坐落着大周的皇家寺院——承恩寺,也就是当年的芳仪娘娘,现在的廖秀士廖永年带发修行的处所。
“蜜斯,要让我说,你也过分率性了!”半日,孟岐山道,想说的话说出来,也未见他神采好转,仍旧通红一片。
“有些东西,路上岐山会给你,你好都雅,看过要记在内心,另有……不准仗着身份扭岐山,也不准打他。”我爹说罢走了,留下孟岐山站在后花圃的角门上,抱着个承担等我。
“我不会!”我也不让,“就算……就算,就算被降罪了,总也罪不至死。”我的声音渐次低下去。
“如许的生杀大事,连皇上都摆布不了,你为何要管?”孟岐山皱着眉,皱得特别都雅。
“你抱的甚么?”一起上也没有话,现下进了山,四下已无来往之人,我拉开轿帘子问孟岐山。
“你,你看我干甚么?”孟岐山看我一向盯着他,脸又从白变回了红色。
“什,甚么?”
“刚才那些话啊?”我说,“别说是我爹,我爹才不会说出这些话,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就是他的‘荣’,也是他的‘损’,只要我安然无恙,我爹就甚么都不在乎。”
这一顶素轿,无人伴随,我真能走吗?
我来,
比如现在,他如何晓得我此行是要借归宁之机前去承恩寺,是不是太奇异了?晓得就晓得吧,还预备下另一套轿辇要送我去,这是不是够神道?慢说宫嫔离宫必是前呼后拥,世人照看,稳妥来回,庇护恰当。就算我率性些,想半路去个酒楼吃个酒,也必须清场静街,独坐独饮。
没有官牒皇旨,我们自是不能从现在有重兵扼守的寺院正门进入,幸亏孟岐山带了我爹的公府拜帖,自侧门递出来,不过一盏茶的时候,内里便晓得这是国公内眷前来上香,有人开了角门请进,言已请出一众正殿打坐的僧侣,容我一炷香的礼拜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