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深宫裸尸[第1页/共3页]
温时姝双手放于腰前,目光遥遥看向高台之上的元熙帝,抬步飘然踏下台阶。
随扈收起青蛇剑,看着闭眼躺在椅子上听书的自家公子,道:“主子,你要找的人,但是大昭温贤妃?”随扈当即单膝抱剑跪地:“只要主子一声令下,部属尽可把她劫来。”
这一日,风和日丽,钟鼓齐鸣,炊火不断。大红丝带吊挂于各处街道,飘荡于大昭都城上空,遥遥一望,这座陈腐皇城如同一片刺眼的喜庆花海,红浪滚滚,只闻大众呼声涛涛,载歌载舞。
随扈只听一声莫名的哀叹,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重新顶响起:“她,不是她。”
与此同时,身在观星台的大昭国师身披道袍神采凝重,昂首看了一眼万里晴空低头掐指一算,俄然捂胸喷出一口鲜血,紧随厥后的小童赶紧前去搀扶,国师叮咛道:“快去护国寺奉告圣上,封后作罢!”话毕,国师昏迷在地,不醒人事。
元熙帝神采阴沉地接过酒盏,抬头一饮而下,拿着空酒杯咬牙道:“这杯酒,联敬的是你北越智囊!”
元熙十三年冬,大昭第四位天子昭太祖曾孙元熙帝萧成烈,继礼服倭寇,光复西疆失地以后,不顾朝臣进谏,一鼓作气挥兵北上对战北越,禝河一战,所向披靡的大昭兵士不幸得胜,元气大伤。大昭被迫签订寝兵和谈,百年不得再犯北越鸿沟。
吊足世人胃口以后,平话老翁一捋髯毛,虚空拱手作揖接着道:“想必在坐都晓得,皇后娘娘少有才名可咏絮。避云坡一战,娘娘女扮男装跟从圣上出征,危难之时娘娘当即出了一妙记:巧借东风,放火焚山。时逢暮秋,天干物燥,风劲火猛,这火啊从山底,熊熊而上,将那埋伏的西梁蛮子来了个生烤乳猪……。”
平话老翁当即往桌面上相对摆两只斗彩大碗,纸扇往中间一指:“当时圣上率军过避云坡,西梁王在此设下埋伏,一进避云坡,那绝壁峭壁顶上,盘石滚滚而下,砸伤我大昭兵士过半,入口之处,用大石封死,前行之处,有西梁狼虎之军,想将我大昭军队来个瓮中捉鳖!”,正讲到严峻之处,语气也不由得一声比一声激昂。
而北岸来的小舟,却载一划桨莽夫,一张四方矮桌,上面简朴摆着一壶烈酒,两只青瓷酒盏,一碟牛肉,一碟炒花生。北越帝王呼延朔端坐于矮桌左边,一条腿随便屈起,一手拿着酒壶自斟自饮。一纸拟好的寝兵和谈,被随便压在酒壶之下。
惊堂木又是一拍,底下吃酒喝茶大众纷繁起哄,义愤填膺道:“这西梁蛮子,真是奸滑小人!快说快说,厥后如何?”
关雎宫,乃是贤妃温时姝所住的宫殿。
小厮如蒙大赦,拿着托盘跌跌撞撞地爬出门去,这时楼下俄然骤响一声惊堂木,揪了一把酒楼客人的心。
所喝之酒并非敬面前之人。勇猛善战的元熙帝想表达的,不过是他萧成烈并未输给呼延朔,而是输给了呼延朔背后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智囊。
侍卫话音一落,温时姝神采剧变,拿在手里的酒盏坠落在地,四分五裂。
小厮双腿一软瘫软在地,面前的公子却将玉骨扇一收,摆手道:“不得无礼!”声音洪厚严肃,转眼却冷冽如刀:“下去,这里不消你服侍。”
大昭京师有言:温氏有女,淑慎其身,才可咏絮,貌妖且丽。说的恰是这位温氏家属的大女人温时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