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1页/共3页]
“圣上赐赉我的。”令嫒盯着他那双不带温度的凤目,强忍严峻,“宋夫人说,这是一道免死令牌。”
萧砚夕认出这道免死令牌,挡开令嫒的手,翻身面对她,懒懒动唇,“何意?”
“是宋少卿的书童。”
令嫒双臂环胸,气得嘴皮直抖,跟他,底子讲不通事理。
既已下定决计,就不能踌躇不决。令嫒又一次拿出免死令牌,“我拿这个换,换一次分开的机遇。”
不知她是装纯还是真纯,萧砚夕懒得去体味她,拎起她的后脖领,让她起家,“坐孤腿上。”
“殿下没有?”
萧砚夕哂笑,“简朴,方才说过了,做孤的女人。”
“是。”萧砚夕坐起家,“那又如何?”
门侍挠挠头,为莫非:“这位是殿下钦点的酒保,今晚要为殿下守夜。”
殿下今晚要开荤了......
令嫒双脚不着地,收紧小腹,不敢深呼吸,唇齿溢出薄薄呼气,“那殿下为何必苦相逼?”
萧砚夕转折拇指上的黄玉扳指,没甚么情感,“今晚不消你守夜,退下吧。”
“呵。”萧砚夕减轻了手劲儿,“你倒说说,孤有多少女人?”
这话说的,仿佛她是风骚客,而他被白嫖了一样,在求她支出代价。
小女人一起火就不正面瞅人,视野斜向帐口,小嘴嘟起,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凌霜不成置信看着宋家的小书童,眯了下眼,紧紧盯着拂冬的帐帘,如果没看错,这书童是女子。
令嫒那里晓得他有多少女人,但小时候就听父辈说,穷户养不起妾氏,繁华公子的后院却百花斗丽,妻妾成群,更何况是皇子。
凌霜瞧着女扮男装的令嫒,讷讷问道:“那是谁家的仆人?”
令嫒抬开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盈了满池秋水,楚楚动听,“我想要奉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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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写在脸上,任谁都看得出来,恰好是不屑能人所难的太子爷看不出来。
不知她如何就想通了,萧砚夕定定核阅她,心下不太肯定,想从她眼中找出蛛丝马迹。
侍卫上前接过马鞭,恭敬地问:“凌大人如何来了?”
令嫒头皮发麻,身材生硬,不敢转动一下,坐在他腿上如同煎熬。
“这不出门在外吗,殿下身边总要有个端茶倒水的人啊。”
大帐内,萧砚夕刚沐浴完,穿了一身寝衣,外披大氅,斜倚在榻上,看着小女人浑浑噩噩走过来。
她虽涉世未深,人纯真,但并不傻,跟了萧砚夕,不会被虐待,但也不会被善待。萧砚夕能赐与她的,除了锦衣玉食,再无其他。
“孤在搂石头吗?”萧砚夕颠了下腿,颠歪了小女人的缁撮,随即,顺手一扯,扯掉了缁撮的丝带,一头青丝倾斜而下,滑入指尖。
“你走一个尝尝?”
令嫒摇点头,超出热烈的人群,单独走在萋萋草地,思路缥缈。
令嫒激灵一下,用手背蹭了一下唇,像多嫌弃似的。萧砚夕想把她丢进林子里喂老虎,他拍拍她的面庞,“最后一次机遇,想清楚再说。”
“没...没有。”
金乌西坠,归鸦绕树。帐篷外响起呼喊声,帐内喧闹如此。令嫒扭扭被桎梏的腰身,慌道:“殿下不是说,对我没兴趣吗?”
屏风后传来男人凉凉的声音。
门侍隔着帐帘道:“诺。”
凌霜展颜,却听男人对账外叮咛道:“来人,为凌大人筹办一顶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