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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鹿鸣》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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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谶语[第2页/共3页]

二人说话间,上了楼船,郑和急命往北岸驶去。此时江中的汉王卫队也都一一抓到船上,瑈璇举手掩口,斥逐豚群。望着江面上几十具白鳍豚的尸身,又怔怔地落下泪来。

朱瞻壑目光涣散、痴痴望着她:“瞥见你为我堕泪,我,真欢畅。”声音低不成闻。瑈璇哽咽着说不出话,只是握着朱瞻壑的手,苗条清秀,一如他的秀眉细目。

倘若只是为本身,瑈璇早就斥逐豚群逃窜了,猜想侍卫们在江中也追不上白鳍豚。但是这时候,如不挡住这朱瞻壑的卫队,朱瞻基必将被追上,性命难保。瑈璇含着泪,口中连连呼喝,批示着豚群持续集合。

瑈璇在江中,一群白鳍豚围着,单独面对着朱瞻壑的步队。江水滚滚,风急浪大,白脚鹰在空中回旋。

瑈璇想起这四年前的打趣,不想竟然一语成谶。本日他死,先是因为心软不肯对本身动手,又干脆替本身挡了钢弩!瑈璇的眼泪雨幕一样流下,一颗颗滴在朱瞻壑的脸上。了解十多年,他一向待本身极力经心,但是本身、乃至没有给过他好神采。

船靠北岸,郑和想了想,本身是南京守备,汉王在本身眼皮底下劫杀太子,南京军中不知另有多少汉王的人马?本身此时不能擅离南京,便命王景弘带了一千人,急行军追逐太子护驾北上。幸亏过江不远就是滁州,大明的太仆寺在那边,马匹要多少有多少。

瑈璇昂首望去,恰是郑和的水军楼船。郑和巍立船头,焦心肠游目四望。瑈璇举起右臂:“郑大人!”

朱瞻壑暗叫不好,仓猝往东漂去,想远远躲开瑈璇,再折而向北。俄然脚底一沉,已经被瑈璇拽着双脚往水下拖去。朱瞻壑扔了钢刀,俯身伸臂想要抓住水底的人影,瑈璇却绕到他的身后,伸手就来摁他的头。

郑和臂中的朱瞻壑俄然轻哼一声,瑈璇仓猝俯身蹲在近前。郑和检视朱瞻壑的伤势,两只钢弩一在小腹,一在胸口,都是致命之处,半晌冲瑈璇摇了点头。瑈璇心诽谤痛,伸臂扶起朱瞻壑的上身,靠在本身怀中。

钢弩能力极大,朱瞻壑受伤极重,顷刻便漂泊在水中。瑈璇觉悟过来,赶紧伸手托住,双脚踩水,将他的头托出水面。朱瞻壑,却已昏了畴昔。

瑈璇叫道:“别打了!别打了!小王爷不可了!”语声带着哭腔,在江面上飘飘零荡。眼泪已经不听话地扑簌簌落下。

侍卫们踌躇着,停止了砍杀。江风飒飒,俄然传来一声高喝:“江上的反贼听着!立即缴械投降!饶尔等不死!”是郑和的声音!

瑈璇的眼泪掉下来,双脚连踩,分开豚群,挡在了朱瞻壑身前,叫道:“我说了!不准伤它们!”

朱瞻壑面色惨白,缓缓睁眼,凝睇着瑈璇,俄然笑了。江风拂面,瑈璇的秀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还在滴水。朱瞻壑吃力地抬起右手,悄悄将发丝掠到了她的耳后,含笑道:“你说要淹死我,我,比及这下次了。”声音极低极微。

瑈璇呆在本地,一动也不能动。江水没上口鼻,仿佛不知。

这一番狠斗,更赛过四年前在秦淮河中。朱瞻壑这四年中勤习游水,水性大进;瑈璇晓得朱瞻基的性命全在于本身可否拦住朱瞻壑,也是拼了尽力。二人不再似四年前的游戏,竟是性命相搏。水底身形倏来倏去,白缎锦袍和丁香色的衣裙缠在一起,很快分不出二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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