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相[第3页/共5页]
乡试八月初九第一场,是经义四道,四书义三道。八月十二第二场,论一道,判五道,诏诰表各一道。八月十五第三场是经史时务册五道。
见瑈璇似懂非懂地睁大眼睛,接着说道:“令先尊才华逼人,甚么题都是一挥而就做得花团锦簇,不愧是状元。但是当日太祖的意义很较着,重新阅卷,是要安抚北方士子;如何能仍旧北方一个不取?如此刚强己见,却置圣意于那边?终究抱屈而亡,委实冤枉。”
待瑈璇处理题目又换了身衣裳出来,展基已经在西厢的院子里摆好了家伙。桃叶帅在蛐蛐罐落第头以待,斗鹌鹑的围栏旁两只鹌鹑焦心肠侯在笼中,展基脸上一样急不成耐,与鹌鹑恰相映成趣。
瑈璇并不介怀,见白烟玉严峻,扎手笑道:“文思烨然,如有神助。”白烟玉看他不端庄,轻呸一声,怨道:“人家美意问你。”
白烟玉这才转嗔为喜:“阿弥陀佛,那就好!”白烟玉身在风尘,倒是虔诚信佛。约莫人在无可何如的地步中,总需求信奉的支撑。
瑈璇这些天没见白烟玉,心中顾虑,望望天气还早,便跟着七童来到了踏香馆。谁知老远就听到恶狠狠的叫骂声:“可别不识相!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是美意叫你声女人,还真当本身是令媛蜜斯了!”倒是老鸨儿彩娘正站在院中,双手叉腰,跳着脚在骂人。
白烟玉扑哧笑了。说甚么“金陵头牌”,不过是教坊的乐人。本日过节,奇芳阁来了很多外埠客人,很多人慕名点曲,也有几个老客人在内。白烟玉不晓得瑈璇何时来,不肯先出去,彩娘便急了。
展基笑道:“我把鹌鹑带来了,待会儿斗给你看。”
白烟玉洗了脸,明知不该问,还是忍不住地笑道:“考得如何样?”死力轻描淡写。
展基看到瑈璇也是极高兴:“如何这么早出来?”
瑈璇有些心慌,不晓得为何尹昌隆如此慎重,不敢催促,悄悄望着他,一颗心七上八落。此时一轮明月高悬空中,银色月光遍洒天井,与纱灯的彤彤红光一起照在两人身上,桂花树上不时落下粒粒桂子,一阵阵暗香仿似瑶池。
不知何时,尹昌隆的宗子书笥也跑出去,十三岁的少年崇拜地望着二人,凑在一旁。展基看着鹌鹑目不转睛,瑈璇拍拍书笥脑袋,书笥大喜,颇觉受宠若惊 。
公然两个考生出了大门,一个神采飞扬,一个略显怠倦。家人赶紧迎上去问长问短,神采飞扬的大声道:“题目轻易!都是做过的!”很有些对劲。怠倦的却摇点头,不说话。
后花圃不大,只一个新月形的小水池,两株太湖石的假山一前一后,园中稀少种了几棵果树。妙在居中一棵金桂,亭亭如盖,正在盛开,老远地暗香扑鼻。
明时的科举测验,规定专取四书五经命题;士子答卷必须以朱熹的注解为根据,代圣立言,即只能用夫子的思惟和谈吐写文章,不准有本身的定见和观点。并且文章体例必须用八股文,要排偶,要对仗。
但是很多书香家世以为恩荫不是正路,科举落第更光荣,前程也更广漠。尹昌隆自大榜眼出身,天然等候儿子走科举之途,书笥自幼熟读经籍,估计两科后就该插手乡试了。
瑈璇欢畅地鼓掌:“真的?”转头望了一眼:“桃叶帅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