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阮廌[第1页/共6页]

阮廌苦笑：“莫非是我们想打？陈状元最体味这中间的故事，马骐和交趾的朝廷大小官员，凡是有太孙殿下非常之一的仁慈，安南百姓也能活下去。现在一样是死，不如起来抗争。”两眼望天，接着道：“我娘被砍死的那一刻，还在喊‘殿下’！”双目中又是泪水满眶，明显是想起了阮夫人，和黎氏一族的惨死。

陈皓靠在阮廌怀中，听到瑈璇这几句诚心的话语，不由得又哭泣起来：“姐姐！我，我不想与朝廷打！但是，我娘，大姨，另有那么多黎氏人，都死得好惨！是朝廷，能让我们活下去吗？”

玄信笑道：“陈女人是问为安在这里？放在老衲这净室，是老衲在细阅这经文。其他的宝贝都奉在后禅殿。”

瑈璇点点头不再多问，细心看起了经文。郑和却向玄信问道：“我不在的时候，杨家来过吗？”

瑈璇笑：“这个我晓得。史乘上记录，天禧元年（公元1017年）长干寺重修天禧寺的时候，真身塔也改建为圣感塔；当时就是将地宫开启，全数宝贝取出，待天禧寺圣感塔建好后，又偿还地宫的。”

阮廌沉吟不语。陈状元说的是对的。别说现在尚在造反，就算安南胜利复国，又如何能与大明为敌？胡朝就是活生生的先例，那还是永乐初年，这十几年，大明的气力更加强大，真要灭安南，确切不难。

郑和见瑈璇瞪着双眼，解释道：“佛祖的真身舍利临时奉在后禅殿。朝廷里大大小小的公侯官员，或虔诚或猎奇，都想来瞻礼。我特地请了圣上的旨意，一概不准。”

聚宝门和几人来时一样，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甘棠带路，顺利出城门上了官道。黎只牵过三人的马，陈皓抱着瑈璇，却不肯放手。阮廌道：“小皓，放开姐姐吧！我们该走了。”

蒯祥本不熟谙阮灿烂，听着几人说话，约莫猜到，皱眉道：“阮兄何不进京面圣，将交趾的环境一一说清楚？圣天子在位，永乐乱世，总不会虐待了交趾一处。”蒯祥自出香山便跟着永乐帝，对天子不是普通的崇仰。而此次天子不睬睬浩繁言官对蒯祥的指责，只是将他调到南京，对蒯祥实在也是青睐有加。

瑈璇沉默不语。提及这个杨珠，倒还蛮令人怜悯，甘棠当年多少有些操纵她。听白烟玉说甘棠过意不去，数次上门赔罪，杨家都是闭门不见。两情相悦本来不易，想想看：你喜好的人，恰好也喜好你，是多么幸运！

郑和点点头：“陈女人博学多识，借古喻今。我们佛弟子对佛陀真身崇仰，明白不该该惊扰，现在是连着阿育王塔好好奉着的。”苦笑着摇点头道：“可还是有很多想看的。这杨家蜜斯只是此中一例。自永乐十年奉在后禅殿，前前后后真不知挡回了多少。”

玄信指了指地上的一块长方形石碑：“这是本来地宫中的石碑，贫僧研讨多日，仍稀有处不明。喏，这里，‘封禅礼周，汾阴祀毕’，另有这施护不知是何人？”

瑈璇想了想：“你是说郑和？”

阮灿烂望起来与前大不不异，满脸的沧桑。

阮廌黎只谨慎非常，足不出户，拗不过陈皓出门时，也是长巾缠头，虬髯贴面，阿拉伯长袍曳地，两个帖木儿帝国使臣的模样。

瑈璇忍不住，问道：“你们，如何样？”

瑈璇沉默不语。甘棠叹道：“如此战祸比年，苦的但是交趾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