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故人[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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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御史韩克忠不晓得是为儿子撑腰，还是要救当日的南边人，也联同一众言官上书，要求天子念在刘旌和彰毅夫人昭雪昭雪心切，特赦二人。而皇太子皇太孙一反沉默常态，竟然支撑言官，也跪在圣上面前哀告。

与朱瞻基一起自交趾缓缓行而渐渐归，一起游山玩水，云南广西浙江再进直隶， 普通四五个月的路程，直走了八个多月。瑈璇虽改了女装，却不肯坐车，说是中蛊毒不能动时坐怕了，只跨着小马与朱瞻基并辔而行。一个极高大魁伟，一个极纤细肥大，俯身仰首，却还是说不完的话，叽叽呱呱嘻嘻哈哈，洒下无数欢声笑语。若不是瑈璇顾虑白烟玉，两人直当这路永久走不完，还不知回不返来。

朱瞻壑想到这里，又有些愁闷。

白烟玉仿佛并没在乎，清算了吃完的食盒，细细擦拭，最后连手指头都细心擦洁净了，才抬眼望着甘棠淡淡说道：“不是不测，也不是碰到。我本是刘旌翅膀。”

朱瞻壑想到这只鸟儿，心中有气。差一点就胜利了！那一炮轰出去，太子太孙都垮台，另有那帮死撑太子的太子党！父王就会名正言顺地成为皇位担当人。

这刘旌，不过是此中小小的一员。三年前为拉拢陈琙韩杺，朱瞻壑将南北榜案细细访查，不测发明当年南榜探花的先人也在都城应天府，并且是流落街头。找到时，刘旌正温饱交煎昏倒在路边。朱瞻壑并未亲身出面，只派了府中侍卫枚青将他救醒，济他衣食，又送入左军都督府，做了军中一名小兵。

“去哪儿？”是瑈璇错愕地声音。

瑈璇并没有催逼朱瞻基，晓得他为了此事日日磨在天子面前。太子朱高炽一贯谨慎，可贵此次也表白了态度，直言上奏；这当然是朱瞻基下的工夫。朱瞻基见到瑈璇并未几说，可常常双目通红，满脸胡茬，有一次乃至双膝软到不能好好走路。瑈璇设想他在宫中不知如何软磨硬泡？或许是哭诉，或许是跪求，不由也红了眼圈，握着他的大手，软软叫了声“哥哥”，便说不出话来。

想到白烟玉，自但是然想到了瑈璇，下西洋罢了，如何会就义了呢？朱瞻壑的秀目闪过一丝黯然，为了那粉雕玉琢的小状元，本身可还真掉了眼泪。想想有些好笑。

见瑈璇逃窜，朱瞻壑心中最后一点思疑全数消逝，策马两步赶上，长笑声中，汉王世子轻舒猿臂，抓着瑈璇的腰带，一把横在了鞍上。瑈璇双脚乱踢冒死挣扎，一边高呼：“拯救！”

汉王世子朱瞻壑，有些愁闷，又有些对劲。

大明朝廷于洪武七年设置了宝钞提举司，次年发行了纸币“大明通行宝钞”，面额不一，最大的是一贯即一两白银。彩娘此时抱着一贯的宝钞，数的不亦乐乎。

甘棠垂垂走远，却终究没有转头。

“物不得其平则鸣，人之于言也亦然。”

救这二人，当然能博得更多贤名，但是或许便透露了这些年救济的这些死士。何况听闻太子太孙和朝中言官都在保这两个刺客，此时救济，反而成了从众，还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的好。

朱瞻壑与他打仗并未几，但是偶尔刘旌来拜见，汉王世子却必然与他聊到南北榜冤案，表示怜悯。刘旌这些年念念不忘的就是堂堂一甲探花的父亲惨被斩首，可贵小王爷深明大义了解慰劳，刘旌不由感激涕零，乃至赛过于世子的拯救之恩。只是说到如何昭雪昭雪，小王爷却老是点头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