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等待[第3页/共5页]
郑和,即本来的马和马三宝,已经四十五岁了。
说到朱瞻基,瑈璇有些难过,很快定定神说道:“不过年年的会试成绩摆在那边,大部分贡士都是南边人。圣上长居北京,一向想朝廷里多些北方人。我们这乙未科的有个进士叫王翱,是沧州盐山县人,圣上拿他当半个老乡,常招他进宫,先是改庶吉人,上个月又授了大理寺左寺正。”
公然,以后永乐二年出使日本,主持制作大报恩寺,几下西洋等等,永乐帝派了一系列严峻任务给郑和。而郑和,也公然没有孤负永乐帝的希冀。
林丝白烟玉都吃了一惊,赶紧细细问起启事。林丝有些担忧,白烟玉赶紧安抚,正说得热烈,锄药跑了出去:“夫人!夫人!不好了!”
瑈璇连连点头,又有些猎奇地问:“二位大人,外洋这些番国,真的是尚未野蛮如同蛮夷吗?”
瑈璇眼睛睁得像荔枝:“哦!那就是‘与远迩相安于无事,以共享承平之福’,四方各得其所之目标。”
瑈璇大喜,笑眯眯地跟在郑和身边,对劲地又冲朱瞻壑眨了眨眼。朱瞻壑又是气恼又是绝望,见瑈璇这奸刁可喜的模样又是心痒,失魂落魄地呆立在了御道旁。
王景弘忍不住,说道:“陈状元既然走了,又何必多此一举?难道反而肇事?也有失翰林身份。”王景弘向来不苟谈笑,见瑈璇刚出险境就神情活现,不由出言责备。
郑和想了想,当真答道:“圣上的意义,一向是宣教养于外洋诸番国,导以礼节,变其夷习。所谓‘宣德化而柔远人’,倒不在乎得利多少。别的当然也是耀兵异域示中国强大。”
瑈璇细细咀嚼这句话,俄然做不了声。想起朱瞻基,一阵阵心伤。
林丝不住转头,望着瑈璇白烟玉几次挥手,马车转过一个弯,二人终究消逝不见。慈母心肠,不由得落下泪来。蒯富劝道:“她两个也算安宁了,你别担忧了。”
瑈璇谢别郑和王景弘,回到了家中。天子赐的小宅子,位于秦淮河边大名鼎鼎的乌衣巷。乃是当年东晋的名所,王谢两家望族所居之地。“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落日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平常百姓家。”
林丝伸手重抚着瑈璇,轻声道:“瑈璇,别怪阿娘。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你,实在你阿爹当年太冤枉。娘只想着替他申冤,却误了你的毕生。”
蒯祥一向在北京,连瑈璇结婚也只是让帮众捎了贺礼来,人却没能参加。传闻北京的皇宫三大殿和承天门都正在施工的紧急关头,这是将来大明的命脉地点,蒯祥涓滴不敢粗心,没日没夜地亲身督战在施工现场。瑈璇传闻了倒有些担忧,写了手札又带些补品畴昔,但是南北遥遥,别的也只能远远祝贺了。
郑和刚才瞥见瑈璇挣扎,才会大老远出声号召。实在和王景弘二人只是路过,但是莫非见死不救?当下不动声色,淡淡道:“皇上命臣二人来找陈状元。” 朱瞻壑恼火地问道:“找陈状元何事?”
郑和望着瑈璇睁大的眼睛,有一丝恍忽,真是太像了。半晌微微点头:“不错,陈状元很能体味圣上圣意,圣旨就是要这个意义。”
锄药急道:“香山帮来了几小我,说蒯伯出事了!”林丝一惊站起,仓促便往外走。瑈璇仓猝跟上,白烟玉怔怔立在桌旁,体贴肠凝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