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不甘[第2页/共5页]

祁帝没有看皇后，也没有看永安，渐渐地走出去。他身边的大寺人上前扣问是否要用龙辇。他摆手，一步一步地朝前殿走去。

皇后看雉娘她们无事，提着心放下，小声地对胥老夫人道歉，“老夫人吃惊了，永莲已疯，本宫失策，累你们遭罪。”

门外，祁帝背手站着，听到她的声音，身子闲逛一下。韩太医和太病院的别的太医们跪在不远处。

为首的是祁帝，他冷着脸, 沉如暗夜。他的身边, 是焦心万分的皇后。皇后听到内里的动静，永莲猖獗的声音清楚地传出来, 她几次想冲出来, 都被祁帝派人拦住。

“陛下, 您为何拦着臣妾？永莲已经疯魔, 如果然伤了胥老夫人和胥少夫人, 皇家如何向胥家人交代？”

屋内有两个宫女，她们站在角落里，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如同活死人普通。

他们个个熬红了眼，胡茬丛生，衣馊体臭，却不敢逗留一会。恐怕天子一怒，他们就会人头落地。

“闭嘴！”

他摆手，“朕无事。”

她从地上爬起来，坐在镜子前，镜子中映出血肉恍惚的脸。她捂着，慌乱地找出面纱，戴在脸上。

“心计多怕甚么，只要身正，不起歪心机，再多的心眼也无妨。”胥老夫人果断隧道。

她们的身后，是阴沉着脸的祁帝！

大寺人从背后望去，看到他发髻间有银光，细一看，竟是几根白发。

皇后立着，望着他的背影。

“为何？”祁帝问道。

她最后那句是吼出来，气愤不甘。

“陛下千古明君，如何会无缘无端地治臣的罪。”

一回到府中，雉娘就被胥良川抱上马车，她满脸羞赧，小声隧道，“你快放我下来，祖母还看着呢。”

祁帝抬起脚，打了一个踉跄。大寺人从速上前挽扶。

“陛下放心，臣妇谅解公主的表情。”

永莲俄然大呼，“赵雉娘，你不能走。都是你害得本宫，本宫要你陪葬！”

门内, 永莲步步逼进。雉娘明白她的企图，她一旦脱手，药水四洒，在场合有人都逃不掉。

永莲一愣，随后讽刺大笑，“你这个贱人公然心眼多，胥老夫人你看清楚，她是个甚么样的女子？如此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你们胥家还要留着吗？”

他是这般想的，却不敢说出口。

胥良川就那么看着母子俩，眼睛都没有错开一下。

门被撞开，雉娘昂首望去，就看到急仓促赶来的皇后。墙头上，立着两个御卫军，他们的手中握着弓箭。

拍了半都没有人承诺，她绝望地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脸，手上满是血水脓汁，在地上翻滚着，不断地喊叫着。

永安朝雉娘笑一下，两人相互点头表示。

永莲哈哈大笑，反唇相讥“你当然向着她，她是你的外甥女。我晓得，你一向都恨母妃，恨母妃生了我！你贵为皇后，如此善妒不能容人，哪配母范天下！是父皇，被你的模样迷了眼，你和你的贱人外甥女一样，都是用美色利诱男人的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