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郎舅[第1页/共2页]
一听这话,桓裕想起郑经昨日的发起,不由扬眉对郑经嘻嘻笑道:“阿大,我悔怨了,昨日不该回绝的那么完整,如果我能娶你九妹,我和你就成了郎舅,和君长兄成连襟,如许就真不消甚么劳子结拜了。”
“看来,你我多少是让名声所误。”
郑经只好笑着伸手捏鼻子承认,不过,宗侃和桓裕也没过分计算,半晌间,三人都上了马,直往宗侃部曲驻扎地而去。
“正有此意。”一旁的郑经笑道。
相逢一笑,且筹知已。
桓裕转头看了郑经一眼,对上郑经狐狸似的笑容,心头的猜疑一下子就消逝了,看来不是偶合,而是阿大成心安排的,“我和阿大跑马,倒没想到,仅仅半日工夫,就到了新郑境内。”
秉烛夜游,只争朝夕;
郑经朗声道,而后又指着桓裕,“这就是我和你常提起的谯国桓裕。”
奄奄傍晚后,帐下灯火明,七弦琴,乐律动,清酒一杯歌一曲:
又听郑经道:“羯胡法政严苛,杀人甚多,我并不否定,但是石赵政权建立以来,倡导经学,劝课农桑,却也是真。”
相逢一笑,且筹知已;
郑经正要戏说没有悔怨的余地了,俄然有人过来禀报,细心一看,就是此次跟着郑家部曲出来的温翁身边的保护,不由忙问道:“长庚,你如何到这儿来了?”凡是他出来,都是温翁坐镇营中,既然派长庚出来,定是出了甚么事。
“方才我内心还在计算着,我来了都有一会儿,估计君长兄获得动静,也该来了。”
公然,郑经并未否定,“我去过建康,去过平城,也去太长安,但因为传言,在此之前,我从未去过河北,兼之,郑家又没有人在石赵政权任职,此次去了一趟,却令我大吃一惊,大略是没想到,羯胡有霸道的一面,也是文明的一面,现在也就不奇特,一些世家大族为为甚么会投奔并退隐于石赵朝廷”
说完,登即就呼喊起来,紧接着就有侍从出去,一见此,看着醉眼昏黄的两人,郑经不由烦恼地伸手拍了拍额头,看了出去几个主子,不睬会宗侃的醉话,敏捷起了身,逃出了营帐,而后才叮咛侍从奉侍内里的两人安息。
说着,伸手指了指面前一片荒凉的地步,“我这一趟去襄国的途中,颠末石赵很多处所,所到之处,皆是绿油油的一片,地步并不像这儿一样,荒凉无人耕作,而是全数都种上了麦黍,他们用脚踏翻车抽水,灌溉地步,对农业的正视,不输江左。”
三人中,因郑经一向在操琴,因此相较二人酒喝得少,现在,也唯有他是复苏的,忙望向宗侃道:“君长兄醉了,今儿就到这儿,先下去歇息吧。”
千古江山,古今不定;
“甚好,”桓裕笑道,“那君长兄唤我一声阿平便可,也不必称少将军。”
桓裕听此,昂首望去,只瞧着直奔而来的,约莫有二十骑人马的模样,此中为首的那位,浓眉大眼,看着年纪约莫三十岁高低,又重视到这些人虽穿戴铠甲,手上却并未拿兵器,很快就到了面前。
“我没醉。”宗侃已行到郑经身边坐下,一掌拍在郑经右肩上,一时候郑经只感觉右肩都痛得有些麻痹了,却听宗侃道:“阿平这主张不错,也不必拘着择良辰谷旦了,这就让人筹办香案青炉便可。”
次日凌晨时,宗侃和桓裕一/夜酒醉复苏过来时,桓裕重提此事,宗侃的嘴角不由抽动了几下,连声道了句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