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第5页/共5页]
我该做点甚么呢?
我,纪知遥,十成十的傻逼。
我信了那套美人配豪杰的大话,也信了那套人不风骚枉少年的瞎扯,总感觉像我这么牛逼的人就应当具有全天下最美的女人,这女人是谁不打紧,她名号充足清脆就行,不然如何能满足我那收缩得没边的虚荣心?如何衬得上我盖世无双的安陵君威名?
然后又跟那女子说,你信我的,你别理他了,包管他跟条狗似的转头来找你。
当真计算起来,这算不算我的功德?
谁能推测那门客是太子呢?神经病啊!
军功赫赫,幼年封侯,天子喜爱,百姓恋慕,谁见了我都是七分笑容三分奉承,把我捧到天上去了,我能不料气风发,能不娇纵高傲,能不傻逼吗?
我公然是个傻逼,这么简朴的题目我都想不出答案。
老祖母这辈子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以是她的话老是对的,比如她白叟家说,我错过了此生待我最好的人。
他们请我吃了一顿家常便饭,太甘旨了,好吃得我几乎没哭出来,当游侠甚么都好,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每天风餐露宿的,日子过得苦了点。
我厚着脸皮问能不能让我住几日,老侯爷说,狗跑得有多快,你滚多快。
她救过很多人,画嵬,于悦,秦落落,乃至吕泽瑾,只如果得她至心相待的人,她老是极力地让他们变得更好,却又不会过份地插手他们的人生。
文宗帝是,殷九野也是,不是神经病干不出他们家那些事儿,真的,绝了!
我说,都挺好的。
我坐在他中间喝酒,看他薄弱的身子在瑟瑟秋风中,空荡荡的衣衫就像挂在他身上普通,总感觉他下一刻就要咳断气了。
我俄然记起,是温阮把画嵬从盛月姬那边带走的,她救了画嵬,不但仅是他的生命,另有他的人生。
但不可,老祖母的藤条教我做人。
一报还一报的事儿。
我真是谢温家百口了。
而盛月姬不是,盛月姬喜好牢固的东西,哪怕是透着腐臭颓靡的出错斑斓。
我深切地思疑我再不要脸下去,老侯爷在菜园子里也要立一块“纪知遥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了。
死缠烂打的事儿我干不出来,干出来了照着温阮的性子也只会把我当苍蝇,她仿佛不吃节女怕缠郎那套,你敢缠,她就敢把你头打烂,完整不给面子。
祖母在时,我还能想着贡献她白叟家,陪着她白叟家晒晒太阳,听听戏曲,给她念读书,这都是闲事。
但当时的我多高傲,我还满脸都写着不在乎,满嘴的不觉得意,还成日的跟盛月姬厮混在一起,感觉那是温阮欲擒故纵的计,感觉像我这么风景的人物怎会自屈身材跟个日薄西山的温府计算。
我云游四方,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好好地过了一把少年游侠的瘾,就连心中有故梦这一点,都跟话本子里的游侠类似,我可太满足了。
这是一件很名誉的事儿,我感觉我手中的箭射出去,一样是在行侠仗义,惩奸除恶,还是特霸气,特萧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