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页/共4页]
轰隆啪啦--哐啷呲咵--几声嗷叫伴着一阵崩塌,坑里忽地敞亮起来,一只白狼翻滚下落入坑中,被埋在厚厚的蕉叶堆里,待挣扎起家,竟朝着小符儿扑腾而来,张着大嘴仿佛能够轻而易举地吞掉小符儿的脑袋。
符儿见这些指眼便呈欣喜状,迫不及待地拉住柴荣道:“吉人,我曾在姑姑的密室前见过,只要知其解法,动动指头便能开此门!”
顷刻,轰地一声巨响,石壁均匀上提,现出一条下沉墓道。未等柴荣缓过神来,符儿一把推着他往前好几步,却又一只手紧紧攥着柴荣下衿。
正说着,柴荣与小符儿同时想起“一人独守二人同眠”之联句,符儿依此格对之“一木独树双木成林”,柴荣望着石壁揣摩着,偶尔发明石壁上有象形之“木”字和“林”字,像是寻着宝藏般欣喜,抱起小符儿,在其额头上重重地吻了一口,正如昨日符儿亲吻白狼时的模样。符儿竟然脸红得像个粉粉的苹果。
看到白狼服服帖帖地被这小女人随便捆住而不再挣扎,柴荣大悟道:“哦--你设这圈套就是为了抓白狼!”
柴荣尚未纵情,但见符儿仓促归去也不便挽留,自语道:“明日可与符儿再探究竟。”
柴荣先是一怔,猜想符儿真乃奇女子也,后复大笑:“好你个符儿,看朕收了你!”
“哈哈,本来是个会咬人的女孩儿。”柴荣受伤的手悄悄地抚着小符儿的头。
这柴荣糊里胡涂地掉进这么个骇人大坑里,内心好不活力,怎奈此坑且算高深,抬头竟未能见一叶一树,又敞阔,几能陷下整辆马车。阱身独特,非圆非矩,乃呈瓦缸型,右一石壁坚如金砖,质料甚好,且闪现出摆列有致凹凸刻印之奇字。左接弧状砂质土壁,若缓凿则可攀附直上。
柴荣一听便有了兴趣,“你姑姑是谁,竟会掐指妙算?捉白狼做甚么?对了,你叫甚么名字?家住哪儿?”
“好吧,公子!你看呀,柴字底下一个木,荣字底下一个木,还不成是木头?”符儿对劲地比划着。
柴荣一声喝住:“小孩儿,快去寻大人,救我上来!”
小符儿迷惑地摇着头道:“不清楚,本觉得本身姓符,可神珠奉告我不是,不过,如果你至心觉着是‘森’字,那就认定我就是你命里所缺的那棵小木头吧。”两人相视一笑,很轻易地在石壁上找到绘有三棵树之“森”字,发明三者刚好画成个正三角。
观此墓室呈“甲”字形,期间穿有过洞,四壁成弧形,皆绘唐彩壁画:有侍女簪花,山石适意;有大梦驼铃,箜篌琵琶;有君臣上朝,农种田亩;有疆场交战,打猎跑马。每一幅画皆配有一诗一语,或记念或叹婉或悲吟或嗔言。
柴荣先将摆布食指别离插进“木”字和“林”字格指眼,符儿也高举着左手,谨慎翼翼地碰触着“森”字格指眼。
柴荣也不恼,觉着这孩子挺成心机,只好说:“好吧,符儿,你到我肩上来,我把你驮上去!”接着,柴荣做了一个蹲起的行动,轻松地将符儿和白狼托举上去,本身也徒手攀爬了上来。
俄然,阱口复被讳饰起来。柴荣这下有些急了,心头打鼓嘴里含枪地骂道:“你这小破孩子,看我上来不清算你!”一边用脚尖在弧形沙壁上高凹凸低地凿下几个洞。凿着凿着,顿时恍然大悟起来,觉着那孩子恰是这坑的顽主。柴荣不平,思忖着反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