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思榭[第1页/共3页]
“哈哈哈――”阿谁金发首级俄然嘲弄地大笑,在交缠恶斗中,对着我师父大声说道:“你小子算有种,胆敢封印一半灵力外出闯荡,要么是不要命,要么是太冒死!”
阿谁长了一头金毛的首级瞧见了我,仇恨到目眦欲裂,他决然放弃与师父的缠斗,脚下一蹬,跃到半空,将掌中所握的长刀朝我狠狠掷了过来。
他笑得很高兴,只是我们这些听的人都抖了一下。
我点头,立即跟在他身后,既没问要去那里,也没问为甚么要走。
全部冥界之主。
我觉得那位白衣男会就此分开,却不料他闲闲一笑,正色道:“本来你想和我比背景?”
那批壮汉却蓦地将他围住,构成牢不成破的围歼之势。
但是另一把乌黑的剑却倏忽竖了过来,惊起肃杀寒芒,突然挡住了这把锐刀。
碎石飞溅,血稠夜浓,那些人犹在忘我地厮杀,他们双目通红,招招都是甘愿同归于尽的狠厉,只顾着尽快取到师父的命,并未曾留意于我。
“我此人向来低调,你却非让我表白身份,”白衣男抬起下巴,又道:“冥洲王城有风花雪月四令,你晓得吧,不巧我恰是位列第三的雪令……”
夜空浮云散,明月彷徨,风声疏狂。
我披着衣服下了床,在案前挑起一盏灯,用炭笔在黄草纸上画画,却见窗畔投下恍惚的剪影,明灭绰约,摇摆着印在发黄的草纸上。
老虎比人更可骇,利爪一扫敌得过世人齐攻,看得我心惊肉跳,不想在结界里多待一刻。
我跑进冷巷,绕进阿谁住了很多年的院子,取下了墙吊颈挂的弓箭。
我回过神来,立即奔向以剑撑地的师父,他的衣裳破了多处,血从内里漫出来,衬得伤口更加狰狞。
我心慌意乱地问道:“你是不是中毒了?”
师父见状,守势更猛,斯须已经处理四个敌手。
他如许说着,脸上的笑容更显狰狞,掌中冒出的金光四溢,“不管是哪一种,明天你必定要死在我手上!”
一声惊喝划破长空。
他从腰带上解下两块墨玉中的一块,顷刻白光毕现,撒出了漫天的鹅毛大雪。
我转头,骇然发明那把刀跟着转了个弯,刀锋暴怒地朝我砍来,寒光凛冽,眼看便要将我当场横切。
这话一出,方才还不成一世盛气凌人的金毛首级,竟然脖子一缩,收刀跪了下去,“我等不知雪令大人驾道,如有冲犯,还望大人包涵。”
此时现在,我最挂念的只是他臂上的伤口。
他纵身跳下古树,轻巧落地,唇角上挑成都雅的弧度,“也是见这位女人胆量挺大,才会顺手援救一把。”
师父排闼而入,左臂上有三道骇然见骨的刀伤,炽热的血液泱泱流出,一滴一滴,洒在裂着缝的砖石地板上。
何如白衣男的法力深厚,只得让金毛首级服了软,双手抱拳,对着他彬彬有礼道:“我等与仇敌鏖战,叨扰中间,我先在此赔个不是。”
为首那人一头短短的金发,眉眼间满布凶恶之色,阴沉沉一笑后,脸上横肉紧跟着颤巍巍一抖。
金毛首级话锋一转,接着道:“但我们金虎帮也是冥界有头有脸的帮派,并非中间想拿捏便能拿捏得了。中间若偏要帮阿谁逃亡之徒,也得先衡量衡量您背后的台面。”
他的目光扫过我,随即神采狞然地看着我师父,纵声大笑道:“你一个贫困得志的逃亡之徒,还在家里藏了个花容月貌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