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摆花又临[第1页/共2页]
桓皆彼时正依翠偎红于和顺乡中,嬉闹着欲统统身边艺伎香泽,忽觉门外一阵冷气吹来扰乱兴趣,便抬起醉醺醺的眸朝外吼怒:“谁!谁把门启开了!滚出去——”
“呦,哪家来的小娘子,如此细皮嫩肉,陪本公子一道饮几觥去!”初梦边往里走,边有饮醉了公子们将臂朝她腰上揽,只叫她连连遁藏低首疾行道:“有约了,请公子自重。”
“可初梦这般女色,倒是为何畴前桓公子需在南岭王府放火害我呢?”
桓皆哈哈大笑,捏过初梦微微娇翘的下颚,细细在她侧颊嗅着:“小雪心当真灵慧,无怪乎是司马王爷调教出来之人呢。”
“我本日来寻桓公子。”初梦款款上前,步生莲花,绰约多姿,直将桓皆眼中生生勾出了绿光,“桓公子要叫我滚出去么?”
初梦身子温温软软的,沉在桓皆怀中似棉絮般如有若无,自桓皆那处望去,初梦乌黑的胸膛尽收眼底,那一抹抱腹红边勾民气魄,更有花露香粉香氛暗送。只见初梦缓缓抬眸,眼中泛动的烟花风月,比这一街的艺伎女子更娇媚。桓皆有力抵当,沉醉心神,不自发地将臂伸畴昔搂住初梦的腰,悄悄揉捏。
“倒是瞧不出来,你也如此能饮。”桓皆说罢又笑道,“我怎的给忘了,你是胡人,血里流着的亦是胡人之血,喝酒自是不在话下。”
马车缓缓于红拂阁后门停下,车夫将门帘打起,一名身着织云锦粉彩莲花袍的女子自车中而出,女子身姿婀娜似杨柳,束着石榴色纤髾衬得楚腰纤细掌中轻,面上远山青黛间贴着桃花钿,一对情义浓浓的勾魂目,胭脂轻点,朱唇如槿,乌黑脖颈连通前胸玉肌低低暴露,里头的抱腹浅露一道红边。跟着她迈步而起,通身锦袍熠熠着红拂阁富强灯火的辉泽。
桓皆这话恬不知耻,只叫初梦心中又出现一阵恶心,但她却仍秉承着娇媚之笑,道:“桓公子有魄力,古往今来,能堪大事者皆为有魄力之人。比方曹丞相,宁肯我负天下人,不成天下人负我。”
这些活动如萤火的马车中,有一驾倒更新奇,通车乌黑的缎袍罩着,明示着当中之人非富即贵,但马车外有无彰显哪一家的标识,只叫外头之人瞥见重生奥秘之感。
“雪心不过是旧尘旧事,请桓公子莫要再提起此司马锡赐赉的名讳,我与司马锡恩仇互了,两不相欠了。”
初梦娇笑着上前而坐,为桓皆满了一觥酒,却叫桓皆有些游移去饮。初梦笑道:“怎的,不敢认我了?”
“初梦也不知,桓公子亦是那般搓粉团朱的风月中人。”
“我又未削发,靠近女色乃男儿本质。”
桓皆酒蓦地醒了三分,顿了顿又接过,道:“有何不敢!”说罢便将满觥豪饮而尽。
桓皆于一旁操琴纵酒的艺伎道:“你们先退下吧。”
桓皆搂着她,细细顺着她暴露的背肌安抚,又心中生了迷惑,怎的初梦所述与司马锡分歧呢?
“桓公子,是我。”初梦拱手抱腹肃立于门口,一袭华袍长泻于身侧,唇角含着含笑嫣然。
又是一日华灯初上时,城中一到处灯火簇团如火而起,车马似相约了普通自各府邸而出,又如流水般汨汨涌动于一条条青石长街上,那些穷户之处灯火却下阑珊,更衬得王公贵胄宴饮玩乐处的靡丽光辉。
初梦见桓皆竟有些信了她的诽谤诬捏,更作凄苦落寞之色,低叹一声道:“你觉得司马锡当真助我复仇呢,他不过是假借我之手撤除他敌对之人罢了。司马锡夙来与谢安、王导纷争纠葛,便哺育了我做他的棋子。司马锡此人啊,我是体味的,他并非那般良善美意之人,凡事皆是擅自为己,更过河拆桥,桓公子你定是不知吧,彼时我刺杀未成,厥后便逃遁了,可他派了人马一起追杀于我,害得初梦好苦呢!”说罢便伸直于桓皆肩头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