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风萧萧兮[第1页/共2页]
放勋冷目瞪了一眼扶瑄,又凝了一眼一旁的初梦。他只顾恤她,便道:“那我走了。”
“对不住对不住。”扶瑄之谨慎翼翼又道,“我忘了你不信那些海枯石烂的誓词,我只惯了顺嘴了,你只信当下,我们将每一个当下过好,如此平生,好不好?”
“初梦,我们好好的,不闹了好不好。”扶瑄道,“我知你内心有郁结,不管如何,我谢扶瑄都是钟爱的。我钟爱的是你,一个有喜怒哀乐的实在的你,你前时为云澄复仇,我全然了解了你的难处,前时是我不好,未替你着想,此后你做甚么,我皆是同意,好不好?”
不知说扶瑄蠢钝好,还是说他浪漫好。
“谢扶瑄,你是这乌衣巷浑家,放勋到底是远道来客,你先与他道歉!”
这一次,天外未有“霹雷隆”的惊雷劈斩而下。
扶瑄欲行探进,初梦挣扎得更狠恶。放勋按捺不住,上前一把扯过初梦的臂将她护在身后。
“前时不是与蓖芷赌咒嘛,说我对龙葵女人无半点非分之想。”扶瑄愧意难当,但他信赖初梦皆是明白,“叫你受委曲了……”
初梦那般内敛之人,天然不适如此情境下的吻。她死力摆脱,却叫扶瑄如宣誓主权似的反而吻得更热烈。他以唇摸索着她的温热,两瓣唇细细摩挲着她幼嫩光滑的唇瓣,情到浓时以齿悄悄咬动着她的唇,渐渐吮吸,渐渐用舌摸索着她隐蔽花圃。
“我谢扶瑄对天赌咒,此生只钟意初梦一人,至死不渝。”
“风雨无悔。”扶瑄又将她揽入怀里,非常谨慎翼翼,如捧着一块绝世得空的美玉。
初梦那面色赤红如霞,自上而下染红了耳廓与乌黑的脖颈。
“谢扶瑄,你只胜在有此长公子的身份。”
“罢了,不必了。”放勋道,“即便他向我道歉,我亦不会接管的。自他挥拳的那一刻起,我二人儿时昔日的交谊便算结束了。”
蓖芷总算是松了口气,笑道:“好好好,我送你。”说罢便揽着放勋的肩往外头赶去。
“闭上眼。”扶瑄肃声令道。
扶瑄伏在初梦肩头,低低嗅着她的发香,那云丝发髾有着淡淡扶瑄身上广藿香的气味。与前时强势的吻分歧,扶瑄现在倒是无助而镇静,如同犯了错将被父亲罚走敬爱之物的小童。
初梦不再是畴前的初梦了,她已心中有计,本身看中的,当仁不让。
扶瑄既是故作靠近龙葵来惹她醋,她只叫扶瑄晓得,如此醋意是何滋味。
初梦那面色涨红如炭。亲吻是极私家之举,现在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偏又当着另两名对她颇是爱好的公子面前,可恰好她身子叫扶瑄紧紧搂住,没法转动。
放勋与蓖芷的背影隐没在滂泼大雨中,二人未打伞,放勋倒也欣然,只叫这清洌洌的雨浇一浇滚烫的心才好。那大门敞开着,雨丝密密斜织入内,如一张细柔的而湿沥沥的网,蒙在屋内二民气头。
“好了好了。”蓖芷忙参与二人之间,那剑拔弩张之势直叫屋内世人透不过气,“前时不是答允我不闹了么,怎又闹起来了。这话传出去只叫外人笑话我们王谢世家,放勋你也是,虽你通州王家是琅琊王氏的旁系支脉,但毕竟是琅琊王氏大师中人,你二人闹起来,争个两败俱伤,只叫司马锡那老贼渔翁得利。你们倒是对劲了?”
前时放勋只见初梦悲伤黯然,一查启事,晓得扶瑄故作与龙葵亲迩来气恼初梦,便心中猜到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