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3页/共3页]
现在先帝早就入土为安,端皇贵妃一系也都在宁王之乱中灰飞烟灭,乾元帝提起嘉敏长公主的时候那种讨厌与幸灾乐祸底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粉饰。
“昔日里瞧着他们只会华侈朕的俸禄,卜个谷旦都能闹出公主出嫁被雷劈的笑话,没想到今儿倒是给朕长脸。”
作为当年宫中各种排挤龃龉的见证者之一,陶谦没有劝乾元帝不要再提逝者,而是浅浅一笑,表示乾元帝重视下站在大皇子身边的箫慎。少年在听到几近断送了肃国公嫡支的往过后较着满身绷紧,整小我如同一柄开刃的剑。
比及萧旦在疆场上为国殉身,先帝痛快的给了他一个忠毅的美谥,扭头就撇开萧旦的同母胞弟萧昂,从萧家远支挑了个箫显秉承了国公府――也就是现任肃国公,又把萧昂过继给萧家属里一个癞头老光棍。
乾元帝面不改色的移开视野,只在垂着眼眸仿佛如有所思的宗子身上如有似无的停了一瞬,便望着庄门外的大道拊掌而笑:“但是来了!”
宫中朱太后是乾元帝养母不假,但是能被乾元帝以母后一词称呼的,只要故去多年的先帝元后。
即便乾元四年底是一个可贵的暖冬,地处北方的都城还是时不时有大雪纷扬而落,让相约外出踏雪赏梅的贵胄们不得不将小聚的日子一推再推。
眼瞅着陶谦脸都绿了,乾元帝哈哈一笑:“品贤,本日雪后初晴,何不让孩子们本身去玩?我们还是与靖平侯一同卧席煮酒的好。”
就是不肯跟着陶子易走的玄色骏马嘶鸣一声,仿佛在拥戴故乡人的话,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的望着陶子易。
神情专注而当真,黑马低头舔了舔饴糖,俄然打了个响鼻,不安的晃了晃脑袋又挪动了一下。
乾元帝公然被她敬爱的小模样逗乐了,也不再诘问菩提子的事儿,而是把福娘从陶谦怀里硬抱过来,交给了身后亦步亦趋的李明典。
萧旦固然幸运免于一死,也没有再因为公主猝死而遭到任何惩办,但是在端皇贵妃放话以后,萧家老夫人就是寻遍宇内,也找不到一个敢把女儿嫁给萧旦的人家。
眼瞅着乾元帝面上的笑容也是一僵,陶谦见好就收,拍了拍陶子易的肩膀让他跟上,又对乾元帝抱了抱拳:“臣与靖平侯平辈,且是姻亲,那里能让长辈代迎,还请陛下容臣辞职。”
陶子易的神采刹时惨白,鼻尖都沁出了汗珠,还是陶谦安抚的看了他一眼才好些。
抱着福娘就不放手的陶谦不由面皮一抽,附在福娘耳边轻声问道:“你二叔挨了你祖母的打?我如何看他有点儿瘸?”
陶子易去牵马却一向没从马厩里出来的动静天然有人去禀报乾元帝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