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流[第2页/共2页]

夜里，小闲躺在匡床上，望着屋顶的瓦片，直到半夜天赋合眼。

“四郎君可就比三郎君差多了，不能进鸿蒙馆上学，只能在府里的私垫混。”

梅氏把喝了一口的茶盏往凭几上一顿，增加了肉沫的煎茶溅了好些在凭几上，道：“你是我带进府的人，如果院子里的奴婢们一个个跟你一样，我还活不活啦！”

“但是别人的饭菜里没有这东西，只要奴婢那份有。”依依气苦。

小菊拉了小闲的手飞跑，依依的房门口围了好些丫环，米饭和菜撒了一地。

小闲在门外候着，半天，梅氏才住了嘴。盈掬出来，见小闲垂手站着，冷冰冰道：“倒茶来。”

小闲莫名其妙，望向盈掬。

梅氏只觉嗓子眼痒痒的，干呕了两声，却呕不出甚么来。

盈掬道：“且忍耐一两年，待姨娘有了小郎君，看她如何威风。”

小菊远远看着，咽了口口水，道：“这么大一碗红烧肉，吃不死她。”

依依恭恭敬敬端上的茶，汪嬷嬷看都没看，两句话说完，举头挺胸地走了。

盈掬借口油腻腻没胃口，全给了依依。依依像得胜的大将军，夹着油汪汪的红烧肉站在院子里台阶上，吃得津津有味，就差吧唧嘴了。

早晨大厨房送来的菜多了一碗红烧肉，指明给两位有头脸的丫环盈掬和依依的。

依依在梅氏跟前嘤嘤地哭。梅氏无法隧道：“大厨房的人就那德行，你何必跟她们普通见地。”

铅云堆积，气候又闷又热，小闲在廊下站不到半个时候，衣裳湿透，又记念起在空调房的日子。

说来也怪，自从穿超出来，小闲学甚么不消别人手把手地教，只站在中间看人做一次就会了，不知这算不算穿越胜利的福利。

内院管家汪嬷嬷来见梅氏，道：“大厨房人多手杂，一时不察也是有的。姨娘有甚么叮咛尽管跟老奴说，国公爷是做大事的人，这等庖厨小事，可不敢劳动他白叟家。”

别人的饭菜都好好的，只要她的那一份加了料。

一向站在中间的盈掬不紧不慢道：“不会是她想攀上高枝吧？哪有那么巧的事呢。”

梅氏神采变了变，过了一会儿才道：“国公爷见的美人多了，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往跟前凑。”

梅氏眼眶里蕴满了泪水，吸了吸鼻子，道：“都起来吧。”

梅氏肝火未消，瞟了小闲一眼，道：“别学你徒弟毛手毛脚的。”

盈掬递了锦帕，梅氏拭了拭眼角。小闲去打了水，梅氏重新洗了脸，由着盈掬重新给她画了眉，化了妆，贴上梅钿，才洗手净香，把断的琴弦抽了，重新换了，细心调校。

小菊还想说甚么，小闲看了一下日影，估摸梅氏也该醒了，盈掬服侍梅氏梳洗，她得在中间递梳子甚么的，可不敢偷懒。

小闲只好跟着跪下，膝盖硌在青砖上，很不舒畅。

梅氏可没有勇气去找大厨房的倒霉，想想如果没个说法，今后在丫环们面前没有威望，只好道：“让秀禾匀我的份例给你重做一份也就是了。大厨房那些人，天然有国公爷治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