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除夕夜[第1页/共3页]

小闲从没在早晨来过花圃，这时有此起彼伏的爆仗声，又有剪秋作伴，倒不感觉冷僻。

叶丰站在父切身边，不时觑一下陈氏的神采。

“本来是吃的。”剪秋豁然，随即又道：“我们在这里吃喝，好么？”

两人边吃边谈，说些小时候的趣事，小闲拣能说的，讲给剪秋听，思乡情稍解。

蘸上酱料，剪秋差点把舌头吞下去了。

叶启笑道：“是吗？看我的。”

“我出世时，娘亲难产死了，三岁，父亲也病死了。他们都说我克死父母，婶娘能养我到五岁已经很不轻易了。”

“嗯。”小闲简朴回应。

小闲长吸一口气，道：“不如我们去内里逛逛。”

叶标不竭摇叶启的胳膊，撒娇道：“好不好嘛。”

小闲却皱了皱眉，让剪秋等会儿，亲身去厨房做了酱料。

小闲还兼着厨房的头儿，江妈妈很快挑了最好的肉切两大盘来，除了肉菜鱼，还送来四样鲜果，四样蜜饯，都是叶启的份例。为了拍头儿的马屁，可算费经心机。

炭盆儿烧得旺旺的，两人对坐，剪秋学着小闲的吃法，把肉在沸腾的锅里涮了涮，连声道：“真是鲜美。”

“是不是有苦衷？”剪秋移过一张毡垫，在小闲中间坐下。

不知不觉半夜梆子响，爆仗声不减，反而更清脆起来。

为了活下去，天然稳妥第一，如果拉风到有生命伤害，那就太不值得了。

“如何不跟她们一起玩呢。”声音语气很和顺。

小闲绕梅树转了一圈，道：“不如我们在这儿摆一张食案，来一锅拔霞拱，又和缓，又能赏梅，又成心境，岂不是好？”

叶启这边，跟去的只要锦香一人，其他的人乐得安闲，围坐在一起，吃酒吃菜。菜肴非常丰富，几个主菜都是小闲亲手做的。

丫环们分红两边，要投壶的自挪开几案，要打叶子牌的又坐在一起，拼了两张几案，有打牌的，有参战的，各有各的乐处。

小闲双眼含泪，举起酒杯，悄悄说了一声：“祝爸爸妈妈身材安康。”仰脖子一口饮尽。

面前的热烈谈笑，接连不竭的爆仗声，仿佛离得很远，小闲坐在屋角神游天外。到这儿大半年，从没有这一刻那么想家，想再也见不着的父母。

也就是说，丫环们能够玩乐一晚了。能在暖阁里吃酒玩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丫环，小闲如果不是在书房服侍，也不能坐在这儿的。

“也是。”小闲想了想，道：“不若我们折一枝梅花回房，渐渐吃喝。”

叶启不知他要干甚么，只好蹲了下来。

看着剪秋的脸，小闲面前垂垂闪现另一张脸，那是闺蜜的脸，两张脸垂垂重合了。

叶馨欢乐得拍动手又笑又跳。

花圃处所大，不但种两株梅，还种了一片桃花。

自有小丫环拿了斗蓬手炉来。小闲明面上固然还是一个三等丫环，实际报酬已进步很多，有一个小丫环袖袖服侍，又换了大点的房间，例银天然也进步了，在书房服侍了嘛。

爆仗声太大了，叶标那里听得清叶邵说甚么，就是凑到叶启耳边，也得说很大声，说了几遍，叶启才听清他。

小闲还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这个名字的，莫非这个朝代没有火锅么？小闲侧头细想，还真没见府里有谁吃过这个。

叶标扒在叶启耳边嘀嘀咕咕，叶邵笑道：“说甚么呢，让我们也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