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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指尖微动，轻飘飘覆上去，帮我揉后腰。他的行动极缓极慢，如待珍宝，仿佛怕力量用大了便会将我碾碎。

江寻手间一抖，合上书，正色：“为夫看了一下，这书不太合适你看，还是算了。”

江寻的手俄然一颤，反应有些过激，厉声问我：“她还说了些甚么？”

我大失所望：“啊？如何说不看就不看了？”

我问江寻：“那夫君呢？为甚么要娶我？我晓得是母后把我交给你的，她让我找，寻。阿谁寻，是你吧？”

我有点沉迷男色，分神好久，才听到江寻在唤我：“阿朝？”

我对这个不甚体味，我虽不懂民气，但也不肯将人想得这般坏。他对我母后有定见，我早晓得了。但明显讨厌母后，还给我一个家，一个藏身之所，让我费解不已。是出于纯真的怜悯吗？毕竟我身量不高，踮脚也才到江寻胸口，因着我年幼，他才想护我吗？

许是屋内烧着地龙, 太热了, 将江寻的脸烫上一层浅浅的粉色。他逆着光, 脸侧镀上一层亏弱的金芒，如同谪仙，随时会扬袖腾空飞升。

他不耐烦：“以是你母后死了。”

“我母后说过，不懂的就要问，不然会被油嘴滑舌的男人骗！”

“那么，为何躲我？”

我一愣，千万没想到江寻会说出这类话。我微咬下唇，想出声辩驳，又不敢跟他对着干，闷声道：“我不喜好别人讲我母后……”

江寻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他指尖微顿，含混其辞：“无甚特别的。”

“我开端讲了……”他沉吟一会儿，启唇，道，“这本书里重点说了一些男女交合的事情，大抵是女子如何有孕，男人如何行房事。”

此为防盗章　　“嗯。”也行吧。

他待我好，我也承他的情，有一搭没一搭和江寻闲谈：“夫君，你小时候是甚么样的？”

奉迎了江寻，未制止难堪，我也看窗外。马车行得慢，车夫怕惊扰到江寻，以是一起都很稳妥。

这番话落到官方百姓耳里，不免又要假造点好话，说江寻亲民和蔼。

大略，我内心也明白。这世上再非常她更疼我的人了，即便是我夫君江寻，也靠不住。

“行房事，甚么是房事？”

我捂住耳朵，钻到被窝里，客气地说：“明天不是还要结婚吗？待会儿就得起了，江大人也归去筹办吧。我困了，想早些歇息了。”

我坐在他劈面, 像是当年听母后讲睡前故事那样, 双手捧脸, 镇静不已。

我摸摸鼻子，难堪一笑：“刚才没听到。”

江寻避开脸，虽瞧不清他神情，但也能晓得他稍稍消了一些气儿。既然美人主动投怀送抱，那么该占的便宜天然一点都不能少。

“你是我夫君，我天然信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说甚么，我都信的。”

母后最宠嬖我, 也最喜好和我说故事。她说她在入宫之前，也有喜好的人, 当然不是我父皇，而是别的男人。她是被抢过来的，入宫实非本愿。

我摇点头：“没有不喜好。”就是痒。

当时, 年纪悄悄的我就懂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今后郎君是路人”的官方段子。这世上, 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不是你想窜改就窜改的。倒不如看开一点，既来之则安之，不死就行。

江寻垂下精密的眼睫，沉着下来，他用指尖捻住我的下颚，迫使我昂首，凝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