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身父[第1页/共2页]
柳承集虽说是冬暖故的生身父亲,但是打小冬暖故长到十五岁连本身的父亲长何模样都不晓得,好不轻易进了这左相府后,也只远远地瞧见过他的背影,若真要说,现下但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见到这个所谓的“父亲”。
冬暖故还是没有反应,站在门外不能进屋的六娘单是看着都为她焦急,两只手紧紧攥动手心都生出汗来,林姨娘张嘴似又要再说甚么,却被正微微蹙着眉心的柳承集抬手止住了。
冬暖故悄悄一笑,拿过桌上的烛台就要往床榻走,俄然,屋外有吵杂声和吃紧的脚步声传来。
“不,不疼!”六娘赶紧点头,趁冬暖故还没有发觉她说了大话之前从速分开,“那我这就回屋上药了啊。”
只见那卷起的裤管下,六娘的膝盖肿的老高,乌青一片,如此不算,在那乌青之上,另有大片摩擦而出的暗红血迹,冬暖故微微眯起眼,眼里有森冷的寒芒一闪而过,“柳涟所为?”
“为何放蛇咬涟儿?”少顷的沉默,柳承集开口了,声音冷冷沉沉的,在场合有人都听得出,这座府邸的仆人,怒了,然他面上却未见任何怒容,有的只是冰冷,恨不得一把掐住冬暖故咽喉的冰冷,“你可知涟儿现在正命悬一线?”
六娘,你瞧,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拿我如何的我的‘父亲’,他说的但是“为何放蛇咬涟儿”,而不是“是不是你放蛇咬了涟儿”,他乃至连我的名字都不肯叫出口怕脏了他的嘴,他底子就不需求听凭何解释,因为他已经认定我就是那想将柳涟置之死地的人。
冬暖故也终是明白为何冬凌画至死都放不下他,不过,皮郛再好又有何用?
很快,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为首的两个仆人在踹开房门后赶紧低头躬身退下,继而,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抬脚跨进了屋中。
六娘一听柳承集这话,忙吓得不管她前面站着谁拦着谁,她竟卯足了力量猛地冲了出去,冲到冬暖故面前,将冬暖故护在身后朝柳承集“扑通”一声跪下了身,替冬暖故祈求道:“老爷,蛇不是小蜜斯放的!小蜜斯成日就在这芜院里呆着,如何能够会有那种可骇的东西!求老爷明察!”
不过,再像又如何?
冬暖故手中烛台上的蜡烛烛火因为门被踹开有风灌进屋子的原因晃了晃,冬暖故安静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冬暖故这才将视野移到那妇人身上,只见妇人一身绫罗,暗红牡丹绣于裙摆,朱钗满髻,细眉柳腰,杏眼朱唇,倒端的是个美妇人,且又能站在柳承集身边说话的,想来是这府中柳承集现在最心疼的女人,林彤儿林姨娘。
就在冬暖故打量着柳承集的同时,柳承集也在打量着这个他从未瞧过一眼的女儿,他乃至有些惊奇,这个听府中人都说软弱怯懦的女儿见到他不但不觉害怕,反倒敢如此大胆地与他对视乃至打量他,那不惊不慌的眼神……倒是和她的母亲有些像。
站在柳承集身边的美妇人见冬暖故仿佛聋了普通还是一动不动只是悄悄地打量着柳承集,不由又斥了一声:“冬暖故,你竟如此不知礼数!”
只见柳承集身穿官服,面上还带着较着的疲态,想来是刚从宫中返来,虽已值不惑之年的年纪,然却未见他的头上有涓滴霜白之色,若非他眼角两道颀长的皱纹,只怕说他刚过而立之年也无人不信,尤是他那一双眉眼,纵是不再年青,却仍然煜煜,不丢脸出年青时候的他是如何冠盖满京华,便是现在的他,也足以令很多女人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