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初 试[第2页/共3页]

这套《三国志》的画片是叶向荃给睐娘买的，画上的关公绿衣红脸，紫髯长眉，睐娘将画片递在叶志恒面前让他细心看了一会儿，然后塞到他的手里，看他盯着那画片不再哭闹，松了口气道，“妈妈给三哥哥换衣服吧。”

“这是如何了？谁在哭？”走到海棠院，睐娘听到一阵细细的哭闹声。海棠院曾经是叶睐娘亲祖母的住处，早就不住人了，如何会有哭声？

赵氏痛失爱子已经起不了身，早上不过虚应了儿子媳妇的存候，现在恒哥儿来存候时她正在由丫头旺儿奉侍着喝药，看到一身斩衰的小孙子被乳母抱着出去，不由悲从中来，捶床痛哭，本身是老年丧子，恒哥儿是幼年丧父，另有谁比他们更不幸？

张氏恍然明白过来，扶了素心的手道，“也好，结香留在这里，睐娘也出来和缓和缓。”

“女人说的那边话，我们恒哥儿就是因为二老爷故去才悲伤过分，早上一醒来就开端哭了，”程妈妈是个聪明人，面上带出“怀想”的神情，这件棉袍还是老爷在时做的，这么，恒少爷愣是舍不得丢下。

一大早叶家就四门大开，遣人到各亲戚熟悉人家报丧，叶家的统统铺子也都挂了白幡，奉告全城店主有丧。因叶向高一殁叶向荃就遣人向家中报了动静，以是还没等他们扶灵返来，家中的统统都筹办伏贴，连灵棚都已经找人搭好了，鉴于前次叶老太爷过世时的范围，叶大又做主搭了几间祭棚，力图让族中高低看到他的办事才气和魄力。

程妈妈却不想睐娘看到恒哥儿的模样，再加上睐娘不过是西院的女儿，面上的不悦就带了出来，“三蜜斯还是请先行一步，我们恒哥儿这几天累着了，早晨也歇不好，要过上一阵子才气去给老太太施礼。”

“放心，我死不了，”赵氏看着只顾往程妈妈怀里扎的小孙子，提了口气道，没了老二，她另有老迈，而敬爱的小孙子却落空了依托，另有谁比他更不幸？“我本身的孙子，我不但要养好了，还要再教出个官老爷来，这才对得起我那薄命的儿子～”

程妈妈本想拉下脸将叶睐娘赶走，但听叶睐娘把老太太的话搬了出来，也不好再说甚么，特别听到“守灵”二字心中一动，她是开封张家出来的家生子儿，天然比这叶家的奴婢多些见地，这百善孝为先，今后这些天固然有他大伯打理，但恒哥儿这个嫡子倒是躲不畴昔的，如果迟迟不到，今后这个不孝的名声但是能把人毁了去的，更何况做为独一的儿子，将来摔盆儿打幡儿的事都要他来，莫非要说本身养的小主子是个“傻子”？恐怕二太太也不会饶了本身。

后几日各府纷繁上门拜祭，只忙的叶家高低人仰马翻，叶家老迈领着恒哥儿在内里迎客，各府内眷则由小赵氏号召，一时慌乱不一而足。

“三哥哥，你看这是甚么，”睐娘也不去判定程妈妈这番话的真伪，接过桃子递过来的东西，在叶志恒面前晃了晃，当代的玩具到底是花腔少了些，但愿这个有效。

因叶向高的棺木昨日已经停好，家眷们是要在灵前哭丧的，张氏一早就和女儿到前头去了，恒哥还小，又长途跋涉才到洛阳，并且一到就要经历大事，张氏早上不忍唤醒他，想着趁记念的人还没到要他多睡上一会儿，也好养下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