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诗会[第1页/共4页]
昨日轻敌败下阵的几个墨客走到陆云昭的身边,不甘心肠说:“云昭,此人很有些本领,还是你跟他比比吧!”
“说话没个端庄。”郭雅心点了点她的额头,中间的宁溪和徐妈妈都忍不住笑。
郭雅心来不及叫她重视仪容,轻摇了点头,整好衣服才扶着玉簪起家。但只在里间,隔着门,并不出去。
绮罗在头两年里还常常抱病,这一两年身子却大好,只是因为吃很多,体重也飞速上升。朱明玉和郭雅心佳耦的确是宠嬖她,从不过问学业,对女子必修的技术也毫无要求,还把她当作小猪一样养,统统能瞥见的处所,都放着新奇的糕点和零嘴。
郭雅心“哦”了一声,如有所思地问:“许先生不念,你就不想表哥了?……那刚才的花腔是绣给谁的?”
绮罗翻开那蓝布包,内里是一对牡丹花腔的银制耳坠,非常精美,一片片花瓣都雕得非常清楚,花心镶嵌着碎玉。她忙把耳朵上本来戴的摘下来,换上了新的,扭头问宁溪:“都雅吗?”
郭雅心这才点头应允,绮罗兴高采烈地换男装去了。
绮罗穿好鞋走到他面前,抱怨道:“你好长时候没来看我了!”
绮罗惜命,摄生的汤药每日不竭,也不像旁的女人那么爱美,嘴巴并不节制。
“绮罗,我……”陆云昭开口突破沉默,却刚好有人拍门。
此时,内里起了鼓噪声,周怀远凝神听了听,便道:“那人公然又来了。”
东风花草香,飞鸿踏雪泥。寒来暑往,不知不觉已是几个春秋。
明间半人高的莲纹花瓶中间,负手立着一个身姿颀长的少年。他穿戴蓝色的交领长袍,脚蹬云靴,清雅得仿佛柳梢间的一轮明月。他现在的名声已经响彻京东京西四路,与他同届退学的上舍生里头,有些年关考成的时候降为内舍生,有些早早去考了功名,唯有他被洪传授藏着掖着,本年关是准了他去考发解试。
“可我传闻他出身不好啊。他的外祖父虽是郭参政,他的母亲倒是跟人私奔生下的他。当初郭参政施压,都城没有一家书院肯收他。”
“跟他打号召,倒是一副很冷酷的模样。”
陆云昭笑道:“三个月罢了,有那么长?”
“娘!”绮罗焦急,要去捂郭雅心的嘴。郭雅心拉住她的手,忍不住低头笑。
“人家有本钱高傲。客岁他的诗作刚在东西二京卖,瞬息被人抢光了。另有很多出身崇高的蜜斯情愿出百两买他的诗集都买不到!”
陆云昭沉默着,并不承诺。劈面那位中年男人见此景象,转头对雅间内的人低声道:“公子,陆云昭不该战。接下来该如何?”
绮罗清了清嗓子,声音粗了很多:“咳咳,我是他表弟。”
最让她忍耐不了的,就是陆云昭阿谁轻贱东西竟然考了应天书院上舍生第三名。前两年她大哥考国子学才考了第二十名,已经把百口欢畅得恨不得在门口贴一张榜子昭告天下。大家都说年老是天纵之才。国子学该当算是天下的最高学府,其下便是应天书院,论气力,二者实在可谓是旗鼓相称。陆云昭那家伙,莫非真的命格不凡?
等他们走进雅间以后,在外头的人才低声群情:“看到没,那就是洪传授的关门弟子陆云昭。因为他春季要考发解试,很多人都不考了!”
绮罗想起宿世坊间有流言,说陆宰相私底下也好男色,常与一周姓官员同衣同睡,被一名谏官往死里弹劾。这周怀远……与那周姓官员,莫不是同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