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下何限3[第2页/共5页]
因而,吊桥放下一半时卡在了半空,推着撞车已冲到了护城河前的东军顿只能望河止步。
目睹伏桓毙命,癸城内的北海兵士顿溃不成军,东军却更加英勇势不成挡,北门、西门的李、秦二将闻得动静,那里还顾得守城之命,令着麾下数百残兵逃命去了,东门的叶将军则是直接投降了。
“将军,东军这是要攻城了,可……可我们的援兵还没到。”有将领忧心忡忡。要求援兵的信早就收回了,可几天畴昔,援兵至今未有动静。
看那人,奔腾半空。
“陛下且慢。”一旁随军的侍中徐史打顿时前,“现在我朝胜局已定,北海孤城一座。陛下御驾亲征至此,何行箭书,当派使臣携诏堂堂正正入城,由北海以百米锦仗之仪接书,才显陛下之圣君风采,亦彰我天朝泱泱大国之派头。”
很快,城楼竖起了坚固的盾甲,北军一个个都躲在铁墙以后。而在射出第一批弩箭之时,东军早已抬着云梯在铁箭的保护下冲向了城前,现在见北军满身都躲入盾甲以后,东军立即将云梯架上了城楼,如银蚁般敏捷爬上城墙。
东军策动守势,北军严阵以待。
“不好!快!盾甲!”伏桓一声大喝。
目睹城门破开,可城楼上伏桓还是稳若铁塔,手起刀落,必是头颅滚地,那等悍勇,顿令那些慌乱的北军兵士定了心神,一个个勇气大增,挥刀杀去,很快的,爬上城楼的东军兵士竟被砍倒半数,城墙被染成殷红,更有一道道血流顺着墙壁蜿蜒而下。
飞至山岗下时,笛曲恰好停止。
而伏桓的败亡,对于北海的打击却几近是致命的。
护城河前的风独影瞻仰城楼一眼,然后再次腾空跃起,半途中足尖在城墙上一点,身形便飞至城楼,人未落下,凤痕剑已挥出,刹时便是数名北军倒下,而她的目标并不是这些北海兵士,身形再次跃起,直往伏桓飞去。
她默立城楼,了望远方,一缕倦怠袭上心头,胸口重山相压,脑中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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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人,剑光炽烈如日。
六月二十四日。
“嘎!”玄雕振翅飞起。
因而大东两路雄师挟浩然不成抵挡之势向北海进发,而北海之守将,要么城破殉城,要么望风而逃,要么举城投降,大东铁骑攻城掠地,势如破竹……短短一月内,便已攻占北海大半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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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首望去,高高的山岗上立着一道身影,苗条矗立,洁白如玉的月轮悬于其身后墨绸似的夜空上,便仿佛那人是立于月中,天青色的衣袂于夜风中飞扬,朗澈如碧汉,虽因间隔远看不清面孔,可风神卓然,俨若天人。
笛音轻淡缠绵,仿佛是微雨天降,飘飘荡扬洒落疆场,朦昏黄胧里带出一丝微冷的哀伤,就好似是彼苍在替这些沉默着的兵士在抽泣,将心中的惊骇与哀痛和着这雨线似的笛音缓缓倾泄。半晌笛音俄然一转,变得轻隽超脱,仿佛是轻风拂过,吹开了迷蒙雨雾,吹去了忧愁哀痛,清清泠泠的,让人刹时性空心明;而后笛音又一转,倒是变得轻柔清谧,仿佛是母亲哼唱的摇篮曲,悄悄的安抚着这些倦怠的孩子,闻者如被母亲拥于怀中,那般的暖和安然……
刹时东军如潮流豆割,暴露中间一条空道,一骑如银箭驰过,刹时便冲到了护城河前,然后便见马背上那人腾空奔腾,金灿的凤羽在空中飘舞,放开一道华幕,在万军冷傲之际,削铁如泥的凤痕剑出鞘,顿时剑光如银虹贯天,“叮!叮!”两声,索链断裂,吊桥“砰!”地落下,击起丈高的黄尘,却不能掩半空那道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