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潮如诉4[第2页/共3页]
易三目光空濛的望着夜空,声音淡淡的让人闻之却生沉重,“被本身的亲人丢弃,那是平生刻骨铭心的痛。”
易三一怔,皱起眉头:“他爹娘丢弃了他?”
“你三哥名唤‘安好远’,其人与名可谓名不副实在。”易三说着,话中颇是感概。
易三闻言,沉默半晌,道:“或许与他爹娘弃他的事有关。不管是亲情还是吃食,他毫不向人乞讨,毫不讨别人不要的。”
“而后呢?”易三的目光落在天幕上不动。
“先贤云‘苛政猛于虎’。”易三声音沉沉的。
风独影的声音也有些降落,“那日我们上山本是服从六哥的安排,去摘金银花,那东西能够卖给药铺,得三两个铜络也能换几个馒头。返来时在山腰上碰上二哥,他正在挖坑,旁上一床破席裹着他爹血淋淋的身子,大哥见着当即扔了金银花上前帮他,厥后我们帮二哥埋了他爹。我记得全部过程里二哥都是不言不语的,只是满脸泪水,而最后他在他爹坟前说的那句‘老虎吃人是可骇,但再可骇人也能杀了老虎,可儿没法杀了税银,以是税银比老虎可骇’我也一向记取。”
“哦?”
“埋了二哥的爹后,天已黑了。二哥很慎重的向我们施礼表示感激,然后又请我们到他家住一晚。说实话,在碰到二哥前,还从没人向我们行过礼。二哥虽是猎户之子,但自小禀性端方,是我们兄弟里最为慎重沉稳的一个,向来言出必行,行之必果。”风独影的声音再次变得轻松,“我们跟着二哥到了他家,才知他家就父子两个,现在他爹去了,家里也就他一小我了。三哥一摸清环境,当夜寝息时便安排大哥与二哥一屋,他与六哥带着我睡另一屋,当年我没明白三哥的意义,厥后才是觉悟过来。大哥与二哥都是亲眼目睹亲人死在身边,两人又都重情重义,以是彻谈一宵后,第二日凌晨起来,两人便与我们说,不要结伙了,要结拜。”
“哈哈……”易三忍不住轻笑,“你们得了你六哥,这今后岂不就不消饿肚子了。”
易三听了,不由道:“俗话说三岁看老,你三哥是极擅诡道之人。”
“以是我们得了天下后,二哥对峙国库再空亦不准减轻百姓赋税。”风独影轻叹一声。
“啊!”听到这,易三忍不住惊呼一声。
“可不。”风独影凤目里溢满笑意,“我们三个等在庙前那么久都没讨上一个果子,可他一会儿工夫就得了三颗银豆,那去买馒头但是一筐了。以是啊,我三哥立时上前去与他搭讪,也不知他与小孩说了些甚么,归正返来时他已与小孩手牵手成了好兄弟。厥后六哥老是一口咬定当年幼年无知被三哥哄了。三哥则一脸得色说六哥做买卖虽是精,但看人办事却还是嫩了点。”
“啊呀,你六哥可真是人小鬼大呀。”易三不得连连赞叹,“哪位少女不想嫁个快意郎君,而给美女归还香囊这等佳话又有哪个男人不乐意做呢。他一颗石子换了三颗银豆,可真会做没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