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初(44)[第1页/共2页]
李谨沉默。
天子大怒,命令平阳候闭门思过半年。
“不可。”再次回绝他,见他神采沉下,她顿了顿,解释道,“谨,等局势明朗后统统灰尘落地,我会回到你身边,我承诺的事便不会食言。”
府邸中的人未几,除了东域来的侍卫和主子,慕若兰发明当初在庄子里发觉到的那些暗卫并未跟来,只要睿王派来的几十个浅显侍卫,整座府邸的防备力能够说是渣到底,随便一些技艺强些的江湖人士都能等闲闯出去。
“公子,你如何来了?”看清来人,慕若兰揉着模糊作痛的额头,好笑的看着他莹白如玉的下巴现出红印。
如此又过三日,传出周裕当着满朝文武上疏奏请废黜睿王妃的动静,平阳侯大怒,与其在朝堂上据理力图,瞋目相向。
慕若兰看着他,沉默半晌才渐渐说,“你是因为如此,才对睿王脱手的?”他是不但愿她做那些恶事,还是不但愿她打仗那些人?
慕若兰发笑自嘲,“杀一人和杀一百人有辨别吗?”
风和日丽的午后,轻风送来平淡的花香,暗香怡人,丫环搬来长榻摆在背光的蔷薇花架下,石桌上的桂花茶冒着热气,慕若兰伸个懒腰,随便的躺在榻上,望着湛蓝的天,垂垂闭上眼睛。
平阳候风景了半辈子,那个在他面前不是巴结拍马,仰他鼻息,就连天子李佑也要谦逊他三分,现在竟被个毛没长齐的小子在金銮殿被骗着文武百官的面指着脸骂他是非不分的护犊子,这,这的确是……忍无可忍!
当下是一口老血冲上喉咙,肝火噌的烧到眉毛,明智全失的他在满殿文臣武将的谛视下,拔出殿中带刀侍卫腰上的佩剑,不顾天子的喝止及满殿惊呼声,剑刃闪着寒光朝着周裕的胸口刺去,幸亏睿王及时脱手以腰间玉佩弹偏剑锋,但失了准头的长剑掠过间隔他们比来的大学时杜昕,划伤了他的手臂,伤口极深,顷刻间血洒金銮殿。
据知恋人士流露,周小将军冷声指责平阳候自恃手握兵权而枉顾国法纵女行凶,其女端木晴明知本身不能生养,却对怀有身孕的侧妃下毒手,其心肠暴虐如蛇蝎,令人发指,若不严惩,今后不知会毒害多少妾室。而平阳候不顾是非公道死力护女,这是明目张端的为睿王妃撑腰,且表示世人,他的女儿不管犯了多大的罪,他这个父亲都会护短到底。
李谨抿唇哂笑,伸手揉乱她满头青丝,“玩够了便跟我归去吧!”
仿佛是看出她的游移,李谨俊容微变,握住她的手腕,“若兰,跟我走。”
六月骄阳似火,浮云连缀,碧空如洗。
此事像风儿般传遍了圣都城。
殿上劝和的大臣们听得周裕此番谈吐,也不由心有同感,想到了自家后宅那些悍妻妒妻,想到了年青貌美的妾室们痛哭下落空孩子,想到了德配仇恨怨毒的嘴脸。因而,他们噤声了。有些站得远的官员乃至好头接耳的望着争锋相对的两人指指导点,看平阳候的眼神变得奥妙起来。
平阳候是武将,幼时家贫,大字不识几个,论上阵杀敌他能以一敌十,可论唇枪舌剑,他不及饱读诗书的周小将军一根汗毛。
东陵擎还是早出晚归,路程排的满满的,每日锦衣华服仿佛纨绔公子般流连于圣都城各大酒楼雅间青楼包厢,若非对他为人有些微认知,她都要把他当作平常世家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