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战乱又起[第2页/共2页]

深深吸了几口气，她抱着孩子走到了阿女面前，安静地开口，“拿来。”

阿女惊诧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仓猝将手里的帕子给了她。英娥拿起帕子，表示阿女翻开高浟的衣服，一下一下地悄悄擦拭着……很快地，小高浟的背上呈现了一个红色的胡蝶胎记。

她今后发展了几步，死死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冰冷的氛围仿佛从四周八方包抄了她，那些冷酷的本相在夜色里纠结成无情的波折，深深刺进了她的心脏里。

阿女扑通又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声音锋利又凄恻，“殿下，这个胡蝶胎记是奴婢家属独一无二的标记。奴婢的祖辈，父辈，包含奴婢本身，几近大家出世时带着这么一个胎记。平时不显，除非是发高热时或是用烈酒擦拭才会闪现！奴婢听司马尚书说了，小公子，小公子他……”

直到司马子如熟谙的声音缓缓响起，“人们常常不肯信赖本相，因为有些本相过分丑恶，但不管再丑恶，它也是实在的。是要实在的丑恶还是子虚的安抚，英娥，你比任何人都晓得该如何挑选。”

他的声音，就像是飘散在山峦之上的轻雾，过了好久才实在出去，飘进她的内心。

阿女颤抖着将手臂伸了畴昔，只见一大一小两枚胡蝶胎记几近一模一样！

这一次，或许不止是高欢，连他也一并要落空英娥了。

英娥仓猝抱起孩子，软声安抚。司马子如刚才说得那些话如混乱棉絮般塞满了她的脑袋，仿佛有甚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一丝暗影蜿蜒着爬上心头，想要抓住它却有无从动手。

就在这时，门外俄然有侍从跌跌撞撞奔来，“报，报！火线传来急报，宇文泰的军队偷袭了华州，还请丞相尽快出兵驰援！”

高欢目色深深地看了一眼英娥，又对门口的侍从微微颌首。

高欢怔怔往着她的背影，仿佛闻声本身的心在说，快啊！快追上她！错过了这一次，她永久不会谅解你了！

英娥低垂着头，神采微茫，就仿佛本身走进了一座迷宫当中，如何也找不着出去的路。

这个孩子，明显就是她十月怀胎所生，明显是她的骨中骨肉中肉，如何说不是就不是了？

司马子如淡淡回视，一时两人之间气流回旋，气味暗涌。

她对阿女的遭受一无所知，可恰好最深的伤害就是伤害了别人却不自知。

阿女再也节制不住翻涌的哀痛和冲动，将高浟仅仅搂入了怀里，泣不成声，“阿浟，阿浟，我的孩子……阿娘想你都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