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劝阻[第3页/共3页]

“英娥，这个孩子――留不得。”

她动了动嘴唇，收回了轻若蚊虫的声音，“我还……没死呢。”

尔朱兆的脸颊悄悄抽搐了一下，倒是立即承认了，“叔父和菩提惨死在这里，这宫里的人都该死！我还要她们受尽屈辱的死去！”

英娥这才松了口气，转头望了一眼司马子如，对刚正含笑看着她。就在这时，不远处一阵动乱声起，异化着婴孩的哇哇哭声和女子几近奔溃的哭求声。

高欢面色温和地点了点头。

“阿兆哥哥，你忘了吗？当初我们在草原上打猎，连怀了孕的母鹿你都不忍心杀，现在如何变得这么残暴！你要给我阿爹报仇，我感激你！杀人也好，劫掠也好，我都不来拦你！可你拿欺侮妇人给我爹报仇，我怕我爹臊得活过来揍你！祸不及妇孺，阿兆哥哥，别让我瞧不起你！”

尔朱兆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垂下头，哽咽道，“他们害死了叔父，他们都该死，全都该死！”

司马子如轻蹙了蹙眉，尔朱兆在宫中大开杀戒也罢了，自古成王败寇也是在所不免，但连女人也不放过未免失于下成，将来也必会成为群臣抨击的诟病。这是自尔朱荣过世后第一次，他对尔朱氏的将来产生了思疑。

“将军，这宫女带着小太子正筹办从永巷分开，刚巧被我们抓个正着。不过她身上有契胡酋长的信物，我们也不知该如何措置，还请将军决计！”

她皱着眉瞪大了眼睛，似是在想该如何辩驳畴昔。两人的目光在冷静对视了几秒后，俄然同时朝相互暴露了似曾了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