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番外（三）[第2页/共3页]

几十个秀女皆是普通的服饰，普通的打扮，井然有序的排好学礼，乍一眼看去，都差未几，底子看不出甚么。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展转反侧。

小公主头也不回，只是嘴上回声：“晓得了，晓得了。”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不见了。

来年各省所选的秀女入京，由内监来从仪容体貌、文采举止等各个方面观察淘汰，几轮以后，数千女子最后只余几十人，这才一齐送入宫中小住，一边学礼一边待选。

“爹！娘！”只见小公主朱宝珠穿了一身杏黄色的衣衫，头上梳着两个小包子，好似兔子普通奔奔跳跳的从殿外跳出去。

这般略显得平常的氛围倒是叫朱翊钧颇是得趣，起码能看出一些人的真脾气来。

小公主的眼睛一转儿，伸手抱着天子的脖子撒娇笑道：“我想爹了啊。”

天子正盼着她走呢，赶紧笑哄道：“去罢，去陪你大哥哥说说话，不必急着返来，早晨返来一起用晚膳就是了。”

他到底是少年人，少年情怀老是诗，接过画卷还未摊开，便感觉心口砰砰的跳着，脸颊也模糊发热。但是，他踌躇了一会儿却没有立即把画卷摊开来看，而是站在原地呆怔了一会儿。

太子选妃，天然是大事。

天子大笔一挥，干脆十三省共选——当初先帝为本身两个儿子选皇妃的时候就是嫌费事只在都城选人。不过，太子妃到底比皇子妃更加高贵，虽说是劳师动众了一点，但朝中早就急着了，自是没人唱反调。

李清漪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和圆嘟嘟的面庞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觉到手感不错，笑着点头道：“好啊。”

话分两端，李清漪和天子伉俪恩爱，小公主朱宝珠却抱着四张画卷去了东宫，一进门便大声道：“大哥哥，大哥哥！”她内心急得慌，孔殷间嘴上一含混便说错了话，“我给你送嫂嫂来了。”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哄得天子一颗心都软了，再没甚么郁气，哈哈大笑的抱着女儿，摸摸她的脑袋道：“我就晓得我们家珠珠最是知心~”一副傻爹模样。

整齐荇菜，摆布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天子很有些郁郁，可见着女儿珠玉普通可儿便也暂压了郁气，暴露笑容上前把女儿抱起来，和声问她道：“如何这时候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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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清俊的面庞上带着笑，微微挑了挑眉，眸光沉沉似夜里星光：“珠珠走了，我们也做点闲事——《史记》有云‘《易》基乾坤，《诗》始《关雎》，《书》美厘降……佳耦之际，人道之大伦也’。”他低下头，悄悄的吻了吻李清漪的眉心，柔声和她告白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清漪，我一目睹着画卷上的你，便感觉这会是与我恩爱白首的老婆。”

实在，虽说入宫的有几十人，但真正入了李清漪或是天子眼中的约莫也不过四五人罢了。倒不是他们目光高，而是看人多了，反倒有些直觉，更何况那么多女人在一起老是有几个格外出众——便似当初选秀之时，李清漪和江念柔便格外出众。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赛过人间无数。

整齐荇菜，摆布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