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自尽[第2页/共2页]
此情此景,愈发显得他像一个求而不得的焦表情郎!
泰安苦着一张小脸,扒住小太子的衣袖:“真的是太狠了!我如果太傅,先看你衣冠不整,再听你逼问杨氏,都难保不会信赖你们两人之间真有私交!”
他诘问她的行迹,逼问她的奸夫,再共同杨氏这一番义正言辞的回绝和辨白,清楚…清楚就像是一个争风妒忌的小郎君!
“殿下!”一个熟谙又略显凄厉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小太子下认识后退两步,闭眼两秒适应了暗中,这才将眼睛展开。
但是今晚这般妖异诡异的景象,又是出于何种目标呢?
小太子怒从心中来,右手不自发放在了腰间渠黄短剑之上,勉强按捺住心中的杀意,抬高声音问她:“你今晚在那边当值?与你幽会那奸/夫,又是何人?”
泾渭清楚,小太子从花灯吊挂的水榭步入垂柳的暗影之下,没有防备空中前一黑。
“奴家却不肯坏您清名,惟愿一死,以证明净!”她唇边溢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小太子牙关紧咬,手指狠狠握成拳头。
凌烟阁外,空地中心,那瞬息枯萎的妖异昙花仿若南柯一梦踪迹全无。
“一名芳华幼年的储君,却对女色避之唯恐不及,多么变态。”小太子苦笑道,“如果他暗里里与乳母私通,那常日里女色上的讳莫如深,不就说得通了?”
恰是杨氏。
小太子沿着水榭渐渐向前,偶尔有三两结伴的宫人从他身边颠末,对他屈身施礼。他毫不在乎地挥手,满心都在思考今晚的遭受。
小太子到得此时,终究看清楚了这场局,也终究想明白了今晚这一个环环相扣的圈套。
从凌烟阁开端就一向跟在他身后的太子太傅、他将来的岳父大人,一字不漏地将太子与杨氏二人之间的对话听了完整。
他手握短剑,步步紧逼:“还不说实话?!”
小太子倒抽一口寒气,杀心骤起,指尖微微一动,却被杨氏一眼看破!
明月高悬,凌烟阁外不远便是水榭,中秋夜里灯火光辉,显得格外敞亮。
二十岁的年纪,鲜艳欲滴。一身鹅黄宫服,胸怀微敞,半掩着乌黑的饱满胸脯,颀长的桃花眼泫然欲泣,面色红润,鬓发狼藉,眼神迷离。
而他一贯的克己守礼谨小慎微,不近女色也不近内侍,却在此时成为了他最大的污点。
而那杨氏凄惶一笑以后,竟然拼尽尽力对准那水榭旁的垂柳树干,断交又狠恶地撞了畴昔。
是她的“以死明志”,也是他的“死无对证”。
噔的一声脆响,小太子腰间的渠黄短剑出了鞘,寒光四射。
小太子这四年来,没有一次思疑过太傅的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