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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灵》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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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更迭[第1页/共2页]

“成王败寇,汗青自来都由上位者誊写。”小太子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是在安抚还是在讽刺,“君王即位以后命令纂史,他说你弑父谋逆,你就得千秋万世地这么弑父谋逆下去。”

宫变当夜,前来勤王的镇国公次子、驸马李彦秀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未央宫外沉声高呼。

他们同室而居,那人竟然比她本身更快接管她是一只纸片鬼的究竟。

镇国公李崇佑逼宫篡位,即位十年以后,暴毙于雷雨交集的中元夜。玄武门前,执掌兵权的彦秀带兵逼宫,却被冬眠咸阳多年的定王卢启趁虚而入,两路夹攻。

李崇佑父子为了谋权篡位,先在朝堂内里制造册立皇太女的谎言,又在宫变当夜借泰安弑父的借口举兵攻入内城。最后还不忘替谋逆正名,堂而皇之在史乘里写下泰安“弑父谋逆被诛”这六个字。

小太子抬抬眉毛,冷冷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小太子暗沉的脸上透出阴鹜的神采,泰安却半点没有在乎,反倒是像被震惊了一样,眼睛突然一亮。

面前的这一名小太子,算起来已经是接连几代短折君王更迭以后才即位的旁系了。

泰安顷刻怒发冲冠,噌地一下从《圣祖训》上站了起来:“我可不像你想的那样!我父皇母后兄长待我如珍似宝,一家人相亲相爱,我可向来都没有想过当甚么劳什子的皇太女。”

定王卢启入住长安,规复国号大燕,平复了这一场仅仅保持了十年时候的李氏乱政。

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是个太子没错。

现在朝代变迁,她的仇敌和仇人都在光阴的大水当中往生不再。

阁房以屏风隔开,内里摆了一张床榻。小太子白日里抄书,早晨就睡在床榻之上,泰安醒来的这数天时候,向来未曾见他出过房门。

五城兵马司的李都统驻守内城执掌兵符,是阿爹仰仗平生,不吝以爱女下嫁的镇国公。

足足三十年的时候,她错过了一个长久朝代的更迭灭亡。

内力荡漾,响彻云霄,寥寥数语,就给方才死亡烈火当中的她安下了逼宫弑父的罪名。

她胸口起伏不定,显见气得狠了:“兄长坠马的动静传来,父皇一头栽倒,缠绵病榻月余。他薨逝之前已稀有日不进水米,我又如何毒害于他?”

不但仅是一只鬼,还是一只附身在一本书上,薄得像一张册页的纸片鬼!

她满怀大志壮志复活而来,却蓦地发觉本身的仇敌早在二十年前就死光光了。

“这可如何办呢?既不报仇,又不报恩。你说我返来干吗?”泰安自言自语,思虑了半晌以后,转头归去问施施然坐定的小太子。

乱箭齐发,李彦秀被击毙于未央宫清冷殿的金柱之前。

小太子被她这般专注地看着,面不改色纹丝不动。听到她再一次如许问,只微微挑了眉头,慢条斯理地点头:“嗯,死了。”

“我朝养臣子百余年,举国颠覆之时却无一人保天子死社稷。瓢泼大雨中的金銮殿下,乌压压跪了满地昂首的降臣,却将谋逆的罪名归于我一个小小的公主身上!”

窗前一张玄色的计划,案上连一件活泼风趣的小玩意都没有。小太子就坐在案前执笔,恭恭谨谨地抄着面前摊开的《圣祖训》――就是她醒来时附身的那一本。

她好不轻易反应过来,又感觉无所适从百无聊赖,在那本她附身了三十年的《圣祖训》上打了个滚,瞅了瞅一向坐在窗边榻上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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