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2页/共4页]

梁德浩道：“那也是最后一步。皇上是不怕南秦，东凌兵力不盛，亦无可惧。皇上担忧的是兵强马壮的夏国借此机遇起兵。他们但是一向找不到借口进犯，现在虽是与南秦八杆子打不着，但若南秦兵败，定会向各国乞助，或者，夏国借机主动借兵，从固沙城侵入。到时我们腹背受敌，那恐是吃不消了。”

“只是公道猜测，又无胡乱栽赃科罪，称不上胡说。不知是谁，不知有多少人参与此中，但定不是几个南秦细作干出来的事，也毫不成能单枪匹马的叛国求荣。”

“此话怎讲？”

梁德浩猜，龙大定有首要的事才对。可他还是责备：“你这般行事，过分莽撞。如果被人认出来，或是被人晓得你丢下雄师分开，那可不得了。”

梁德浩点头：“我若不来，你才有大费事。你如有了大费事，边疆危矣。”

龙大浅笑道：“大人不会在皇上面前参我一本。”

梁德浩想了想，再细想了想，神采一变：“你是说……”

“或许是怕说得太明白就把本身透露了。或许他另有别的目标。我还未曾想明白，只是猜想。”

“我得庇护她。正因节骨眼上，我不得抽身，若不速将她身份定下，恐有后患。此事说来话长，确是留下了把柄祸端，但已经如此，设法处理便是了。”

“大人。”龙大道：“大人任梭巡使来此，虽对我是功德，但大人一旦分开都城，大人的权柄便由丞相大人暂代，都城及周边的兵将率领就全落在丞相大人手里了。”

这话说得重，龙大倒是没辩驳，悄悄听着。

“不止中兰城。中兰城里可没人晓得我们南秦密探之事。南秦大使在茂郡被杀，霍先生冒险前来报信乞助，成果又被杀。不是普通的细作，官府当中，乃至朝堂当中，定有人互助。”

“茂郡太守史严清在朝上被当场措置了，削官放逐，百口贬为贱籍，三代需为奴役。刑部将他严审，他却说不出来东凌到底是闹何事，那些南秦的大使被何人所杀，他竟也不晓得。那日大使团要抚玩茂郡瓷窖，他便允了，亲身带着人去的。走到郊野，歇脚赏个景，待他转头时，一群蒙面游匪已杀来，不止将使团杀了个洁净，郡城官兵也死伤很多。那些人来如风去无影，杀了人便走，也未留下话，除了顺手劫了些尸身上的随身财物，其他事都没做。却也不像是专劫财而来的。史严清过后严查，却无任何线索。那些游匪许是蹿入了东凌国境也说不定。边疆处连缀不断大山，流匪藏身处太多。”

“有的，有的。”小二领着男人上楼。堆栈不大，房间统共也就楼上这么六间，大汉上得楼来，似要抖一抖身上的雨水，用力跺了三下脚。这跺得楼道里“呯呯呯”作响，吓得小二忙道：“客倌，您轻着点，咱这楼可旧了，您这力量该把楼跺塌了。”

梁德浩一愣：“莫非不是？”

“究竟便是如此。为何能一次又一次殛毙南秦大使又胜利脱身，为何毫无线索？我在中兰城的将军府也被人安插眼线，我稍一查探，留下怀疑，那两个怀疑便被杀了。我欲娶的那位安女人，目睹有细作在林中放信鸽，但那日我军卫兵如以往普通在边疆高处守望，并无看到有鸟儿飞过。厥后我想，是因为那信鸽不是飞向南秦方向，倒是飞往萧国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