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束缚[第3页/共4页]

韶华冒雨走出皇宫，回到了将军府。云风白坐在正厅中等她，见她一身湿漉漉地返来，冷得瑟瑟颤栗，一把拥住了她。

雷雨声中，宁湛还是沉默。

韶华见了，心中又气，又悲，又无法，拂袖退回了阁房。宁湛洞悉她的缺点，并以此束缚她，她终是没法摆脱，没法分开。

上官武向韶华行了一礼，道：“圣上有旨，大将军克日内不得分开将军府。”

韶华怒极反笑，眼泪滑落：“我谅解你，那谁又来谅解我？皇甫钦，他会谅解我吗？死去的十八名金狮骑将领，他们会谅解我吗？！！”

韶华、云风白、秦五刚走出大厅，就瞥见一名年青武将带领一队禁卫军走了出去。年青武将韶华熟谙，恰是她一手提携的，现在的京畿营主将上官武。

云风白感觉本身拥在怀里的，是一个颤栗的冰人。他握住韶华冰冷的手，试图暖和她，“出了甚么事？”

韶华的神采非常阴沉，她冷冷地望着宁湛。宁湛心中一跳，感受有些不妙，他对许忠和宫人道：“你们先下去。”

宁湛俄然一把将韶华推倒在御榻上，狠恶地吻她。

“不要再把‘爱’拿来做借口了，我听腻了。如果你爱我，当初你为甚么要让我去北冥？你爱的，向来只要你本身！”韶华推开宁湛，“现在，我们没有‘爱’了，也没有信赖了，甚么都没有了。”

承光殿外，雷鸣如金戈，雨声如马蹄。

宁湛伸手，欲用衣袖替韶华擦去脸上的雨水。

韶华转成分开承光殿。

有一个保卫欲冒雨追去讨要，另一人道：“算了，不必去了，大将军必然有急事，又兼雨大，忘了出示诏令，不必追去惹她不快。”

承光殿中，宁湛坐在御榻上，他正在喝一盏温热的燕窝粥。许忠在中间服侍着。俄然，殿外一阵鼓噪，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闯进了承光殿。几名宫人想要禁止那人，却没有禁止住。

韶华没有理睬世人，独自走入了皇宫。她的神采非常阴沉，唇色却惨白如纸。她的头发，戎装全数都被雨水淋湿了，但她仿佛一点也没有感遭到，仍然在大雨中疾步行走。等韶华走进皇宫，去得远了，众保卫才想起她没有出示进宫的诏令。

世人向雨中望去，一名穿戴戎装的武将冒雨而来，没有打伞，也没有乘车。待得武将走近了，世人一惊，仓猝垂首施礼：“拜见大将军。”

韶华一怔，心中肝火上涌，嘲笑，“阿武，我如果想出将军府，你觉得你能留得住我？”

“够了！别说了！！”韶华打断宁湛，因为情感冲动，她的胸口起伏不定。他老是用这些回想来束缚她，让她逃不掉，挣不脱，走不了。

一抹浅浅的血痕绽放在宁湛的颈间，鲜血滴落。

宁湛哀痛地笑了，不肯信赖韶华的话，“我们如何会没有爱？你忘了我们在天极门里的誓词了么？执手偕老，不离不弃。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合虚山中，你差一点葬身在马蹄下；我第一次吻你，是紫石门主带着我们在竹楼中安息时，你做了一个哀痛的梦，我安抚你；我们第一次肌肤相亲，是十六岁时在葬梦崖的荼蘼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