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青阳[第1页/共3页]

崇华二年十月，若国景城困，武昭王求帝援。帝遣京畿营主将韶华领白虎、骑十万入景城，会若国圣佑大将军青阳，共抗越师。――《梦华录?崇华纪事》

青阳表情大好，大手一挥，朗声道，“儿郎们，开城门，恭迎王师入城！”

使者持续战战兢兢隧道：“轩辕大将……将军还说，这些飞鹫骑的头颅，请年主将先笑纳，下次必然双倍补上白……白虎、骑的……”

青阳望着韶华，因为焦炙焚心，夜不能寐，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现在我们合军，兵力比轩辕楚占上风，趁着崔天允尚未到来，出兵去孤鹤谷，给他狠狠一击，如何？”

青阳道：“不管如何，必须在大雪之前，击退越军。景城是孤城，没有充沛的粮草供应，一旦到了降雪的时节，独一的运粮通路通途峡，也会结冰封路。粮草是军心，到时候没了粮草，军心定然大乱，你我二十余万雄师困守景山，即便轩辕楚不攻，也会自破。”

青阳瞥见人头，虎目圆睁，似欲滴血，开口时，声音沙哑：“陈副将……”

青阳苦笑：“是，这是一场殛毙。在这场纯粹的殛毙中，我和他都输了……”

那一战，产生在韶华赶赴景城的途中。或许是因为景城之役对峙了太久，青阳和轩辕楚都有些压抑情感，――青阳担忧寒冬到来，轩辕楚担忧帝都救兵，因而各领了三万人，采纳了硬战术，在城外畅快淋漓地厮杀了一场。

韶华望着红浪起伏的田野，“青阳师兄，这一仗不像你的气势，莽夫之为，不标致。”

礼毕，为首的使者战战兢兢、吞吞吐吐地对青阳，韶华道：“轩辕大将军让小……小人们带礼给白虎、骑年主将，说：拜年主将所赐，越军退二百里地，这是回……回礼，一里地，一只木匣。不成敬意，敬请……笑……笑纳……”

韶华苦笑：“但是，现在已将入初冬，崔天允也已经从禁灵启程，不日就会到达紫塞。这一仗纵是军神临世，也不成能在降雪前出兵。”

青阳笑着向韶华走来，风俗性地抬手，筹办拍她的肩，“华师妹，四年不见，你长高了很多。”

这时，俄然有一队人马呈现在地平线上，卷起一阵烟尘。守城的将士伐鼓，城楼上立即堕入戒备状况。那队人马垂垂近了，韶华和青阳定睛看去，约莫五十人，穿戴越军的服饰，打着来使的旗号。

韶华热泪盈眶，“青阳师兄，你又使诈……”

青阳的左手定格在韶华的右肩上，离肩膀只差半寸。韶华的右手食中二指，指向青阳左胸神封穴，也只差半寸。拍肩，点穴，哪一个会更快？答案因为两人同时罢手，而变成了无解的谜。

韶华气得浑身颤抖，握紧了拳头，但终是渐渐松开，“归去奉告轩辕楚，总有一日，这些无辜的性命，我会让他以命来还。”

恰是午后，韶华入景城，青阳出城驱逐。

两方将士站在空地上，眼看着两位久别相逢，笑容满面的主将，俄然之间大打脱手，不由得惊诧。场中扬起的沙土中，模糊可见两道身影交叉，拳来脚往，越来越快，令人目炫狼籍。

韶华捂着肩膀，无语有泪，师兄，公然还是师兄……

韶华道：“师兄，现在的情势，你如何看？”

韶华吓了一跳，手一松，木匣落在地上，人头滚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