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烟雾与灰烬[第2页/共2页]

王老抠镇静地睡了一觉，醒了，发明大个儿赵勇和傻小子还在地上打鼾，胡义靠墙坐在门口正在擦着枪。

“睡好了，醒的早了些。”

胡义停动手里的行动，沉默了一下，慎重地对王老抠说：“王哥，我胡义不怕违军法，但也没怜悯过他们。我放他们，只是因为我懒得朝他们开枪。你信不信？”

十二个山芋和两个鸡蛋是埋在小楼二楼的灰烬里烤熟的，王老抠和胡义各拿三个山芋，其他每人两个山芋，两个鸡蛋都归了傻小子。

傻小子光着屁股抱着衣物也爬上二楼，嗬！这叫一个热，这叫一个呛。不自主的抬起胳膊想遮挡一下那烤烫的熊熊火光，顺嘴道：“咳咳，这也太烫了，把楼下的火灶点着烤不是更便利。咳。”

王老抠：“胡涂！先把衣服都撤下来。”

“看个屁啊看，你个小兔崽子，从速出去，把你的湿衣服烤干了先。”

大个儿：“火从房梁上烧过来了！当然从上头落下。咳咳。我日……”

见王老抠光着屁股下楼就不管了，大个儿不由自主的又问身边的胡义：“阿谁胡……胡哥，你说呢？”

听到了胡义的反应，大个儿放下已经抬起的屁股，稳稳铛铛又坐下来，持续挥动动手里的裤衩，不时遮一遮滚烫的火光，满脸浑身都是大汗，手里如果没个物件儿挡一挡真不可。铺挂在四周的衣物在熊熊火光的熏烤下，滋滋地冒着水汽袅袅升起，与满盈在顶棚的黑烟汇合，然后顺着破裂的窗口和弹洞飘出。转动成一个粗黑的烟柱，飘在得胜港的上空。

傻小子：“胡大哥，这火星如何从上头落下来了？”

氛围再次沉默下来，胡义持续擦动手里的枪，但是，与王老抠这寥寥几句对话，却再次翻开了胡义影象的闸门……

赵勇：“哎呀我娘，我的头发……快让我先下去。”

小楼的二楼算是完整烧光了，七枝八杈黑乎乎的满是灰烬，还在冒着余烟。要不是胡义和大个儿玩命的灭火，估计一楼也保不住，得跟着二楼一起烧光。胡义之以是领着大个儿用力儿灭火，倒不是为了庇护百姓财产和群众糊口，而是但愿能留下已经被火烘烤的热乎乎的一楼，在内里美美地睡一觉。

四个男人光着屁股，龟缩在西墙边的楼梯口四周。上衣、裤子、帽子、绑腿、布鞋、内衣等等，在他们四周摆着挂着，有的拿在手里呼扇着。

大个儿和胡义看起来春秋相仿，本想叫胡义的名字来着，但是不知为甚么，一面对胡义的时候，不由自主就矮了一截，像欠了胡义大洋似得没底气，本身都不晓得为啥，出了口就改叫‘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