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 剑舞[第1页/共2页]
慕容冲低头想着,陈遐一鼓掌,从偏室走出几个丫头,以莲碧为首,手上端着乌木盘了,统共五个盘子,每个盘子上都整整齐齐折叠着一件衣袍,桃红色做根柢,绣着金线,不消展开来看,便晓得是上等蜀锦所制的衣袍,丝袍质地柔嫩,光看着便感觉一种温和感,想必穿上去有不着一物之感。
陈遐肃容,说:“慕容冲听旨,陛下说:昨晚又梦到凤奴儿,唉,凤奴儿,你可好……便为朕剑舞一曲,朕着画师到平阳画下来,朕挂于东殿,日日看着,以慰相思之苦!”
陈遐为奴几十年,甚么不懂,当即不与慕容冲计算,既然他说这密旨这两个近侍能听便让他们听了。
小凤奴跟着慕容冲和长史进了寝间,瞥见一个好大的官儿。那天然是要懂端方,长史教了见了长辈大官,须得下跪,头再低下去以示谦虚,但这回听那大官说了一番话,粗心听得懂,但有两声“凤奴儿”,还说“凤奴儿,你可好——”把她听得愣了,忙昂首要想应,是应“好”还是“不好”,只是看那大官没看她,而看着慕容冲,她跪着累了,心想这大官从没见过,如何晓得本身叫凤奴,莫非是想叫大大,啊不,是想叫爷把本身送走了?
长史一恭身要走,慕容冲咬牙道:“站住,陈大人,你是陛下的近侍,陛下把密旨给你,他不避你,这长史你见过的,是我的近侍,陛下不避你,我便不消避他!”
“谈不上委曲,太守府都丽堂皇,小的住下真舒畅。郡府大人真会享用呀!”陈遐陪笔道。
陈遐的眉毛一挑,正想发话,转念一想便豁然,又指着小凤奴说:“这奴婢能够退下。”
陈遐笑道,先走到莲碧所持着乌木盘子前道:“陛下说:这是凤凰儿十二岁进宫初度在联面前所穿锦袍,朕都收着呢,这下一件是凤凰儿十三岁,再下一件是十四岁所穿,十五岁的这一件制好了,可惜凤凰儿分开了朕,这一件是本年新制的,想必我的凤凰儿已经长开了,不晓得是甚么样的风韵,便叫他穿新制的这件袍子,这合欢两剑,凤凰儿早前拿了欢剑去,朕再赐他这把合剑,叫他拿合欢双剑舞,叫宫廷最好的画师跟着,把凤凰儿的仙姿画了来,画得好的,重重有赏!”
当然,只要慕容冲晓得这“凤奴儿”,不是那“小凤奴”,苻坚口里的“凤奴儿”,叫的恰是本身,只不过是阿谁曾经附在本身身材里的“凤奴儿”,但在苻坚眼里,就是他慕容冲,他仍然记得“凤奴儿”在他身下承欢的各种*,这么多年过了,尤不能放过他。
慕容冲将头上的纱帽一丢,刷刷几剑,便将剑搭在陈遐的肩膀上说:“你归去奉告陛下,慕容冲再不是畴前的慕容冲,就似这锦袍普通,若陛下保重它,它便还是一件顶绝标致的锦袍,如果……(未完待续)
陈遐昂首看慕容冲戴着纱帽,身子还是瘦长如仙,脊梁端方,与当时柔媚的身躯已大不不异了,慕容冲在秦宫便常常顶撞陛下,陛下总随了他,现在他做了平阳太守,陛下仍对贰心心念念,罢了,也不跟他计算就是了。
陈遐原在说“慕容冲听旨”之时,声音宏亮,是普通宣旨的语气公事公办,但前面“凤奴”那段话,是把苻坚的原话原本来本说出来。陈遐跟苻坚日久,把苻坚的腔调语气仿照得惟妙惟肖,长史在秦宫常听苻坚说话,他现在低着头听,一时就恍忽了,仿佛是真的苻坚就在面前,就在慕容冲的跟前说话。诉说着对慕容冲的思念。降落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