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 中秋时节[第1页/共3页]

“但是万一……”

“好，你下去吧，门外服侍。”

“我那日看你打扮成男人，格外俊朗。彻夜，我们就一起换上男装，如何？”蓓陵笑盈盈道，兴趣盎然。

“是啊。”

待左昭仪娘娘离殿赴宴后，霁月与殿内留守的宫人食过晚餐，便陪着常娘清算碗碟。

常娘随后才到，霁月笑着说：“常娘，你说得真对。今晚月色虽敞亮，却不甚圆，还缺了一点似的。”

霁月无法地笑着，中秋热热烈闹，人头攒动的花灯节，蓓陵说她从没见过，也是让民气酸。这宫内仿佛甚么都有，却没有一丝官方的炊火气。而人间中，最可贵的，便是炊火气。既然他们都做了万全的筹办，那干脆，陪她去吧。

“天然是打扮成侍卫啦。”蓓陵抱起一堆深色衣物，鲜明是宫内男侍之装。

“霁月，霁月，你在吗？”两人正静坐着，忽听到前院有人在呼喊霁月的名字。

“这月饼，是把百合花瓣捣碎，拿泡了一夜绿茶水的绿豆磨成粉末，再一起糅进馅料里，精制而成，春季枯燥，这百合绿豆，最有清润、美颜之服从。”

侍女施礼退下，霁月这才开口：“公主，宴会结束了吗？”

“哎呀，霁月！”蓓陵轻顿脚：“我想去看花灯嘛。传闻宫外十五有花灯节，热烈不凡，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真的很想很想去看看。”

“女人这馋嘴啊，还是小孩子心性。”常娘端着碟子：“看，我给你拿了几小块月饼，有梅子馅的，莲蓉馅的，另有百合馅的，女人尝尝吧。”

“那好，烦请姐姐在前带路。”

霁月瞪大了眼睛：“公主，你这是？！”莫非蓓陵真真烦厌了宫廷糊口，要逃出宫去吗？

“但是，公主从未出过宫，我也对都城不熟，就算出了宫，这内里……”霁月不由头疼，公主一贯明理，本日如何非闹着出宫。

“殿门外有侍卫传报，说是蓓陵公主寻你。”

霁月停了行动，脸上一闪而过的难过：“我竟给忘了。难怪不记得十五的玉轮比不上十六的圆……”

或许别人看不出，霁月却能看得出，拓跋濬有抱负，不会甘于人后。至于拓跋澄，若他有幸，阔别朝堂，能得平生安然，便是造化了。

“常娘，别担忧，有娘娘护着我。至于我们，尽管静看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我啊，只愿做‘渔翁’。”

嘉乐殿。

“谁跟你说，就只要我们二人的？”蓓陵冲霁月眨眨眼睛，话里有话。

运气之手，会如何翻转。谁又晓得呢？

“公主说，女人去了便知。还说，她已经跟左昭仪娘娘打过号召了。”

“没事没事。”霁月只怕本身一不高兴，也惹得常娘忧思，忙道：“常娘月饼可做好了？我能不能先尝一口啊？”

“先前我来时细心看过，没人的。”常娘小声道：“哎，我晓得女人现在的处境，是必须谨慎谨慎。只是，不能为女人过生辰，我也是……不安。左昭仪娘娘，想来是不晓得的吧？”

“呵呵，”霁月笑着，仰首望着天空，轻叹口气：“谈何福寿呢？活着便是可贵了。”

“常娘真是操心了。娘娘定会喜好。”

“女人……”

“嘘，”霁月将手指放在嘴边，警戒地望了望四周，抬高声音：“虽是在长信殿，常娘还是要多加谨慎。”

常娘慈爱地望着霁月，低声说：“女人还喜好吃甚么？我明日多给女人做些。明日……是女人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