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3页/共3页]
大漠的月色有种奇特的清冷,夜越深,月越凉。风沙渡鹄立在这片大漠当中,玉笛声声,歌舞不休,同周遭的孤寂苦楚构成及其光鲜的反差。风是粗粝的,因为才刚掠过不知哪个方向的黄沙千丈,从微开的窗户里吹出去,送入晚间的寒意。
“是鞑靼人的暗器……”周景夕面露疲态,拂开魏芙伸过来搀扶她的双手,微锁眉宇道,“不打紧,我已经服了天香豆蔻,伤不了性命。”
“夜间风大,殿下有伤在身,不宜受凉。”他神采冷酷,就连解释都像是纡尊降贵,少顷,又缓缓在她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来,自顾自斟了一杯茶。
几个鞑靼人的尸身横在地上,暗色的血水从身下浸出来,不消半晌便积成了一滩。边上看热烈的人纷繁皱眉,虽说嘉峪关这地界天高天子远,性命官司司空见惯,可央大当家威名在外,敢在风沙渡里头杀人的,道上还没几个。
世人的目光不由望向了雅座的方向,只能瞧见一个系着雪色披风的背影,背脊笔挺,右手苗条却略显惨白,悄悄转动瓷杯,不言不语,高贵却从举手投足间流淌出来。而桌子边上恭恭敬敬地站着几小我,有一个面庞白净的小厮,另有便是方才脱手狠辣的仙颜双生子。他们面无神采,神采却极是恭谨,世民气头纳罕,悄悄揣摩着坐在长凳上的人是多么身份。
“店小二,魏女人让小的给您送些热水。”门外的人道。
央旎手持玉笛,面上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视野从鞑靼人的尸身上扫畴昔,又道:“明儿是开市的日子,图个吉利,今晚的事鄙人也就不再究查了。”说完朝边上站着的两个壮汉递了个眼神,两民气领神会,当即敏捷地将地上的尸身拖了下去。
“那……”魏芙看了眼被她们救下来的楼兰舞姬,扯着嗓子喊道:“那这个楼兰女人又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