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1页/共3页]
听她说完,周景夕抬起右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用力地揉捏眉心。听听这话说的,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还冰清玉洁的一个美人没脸见人,就跟她玷辱了哪个黄花闺女的明净似的!
门别传来一个年青丫环的声音,腔调恭谨道,“回公主,四殿下到府上来了。”
话说完,谁推测大将军行动一顿,竟然抬起了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抬高了嗓子沉声道:“我问你个事。”
周景瑜闻声昂首,瞧见来人,当即面露忧色,起家迎上前道,“上回在船埠仓促一面,也没能说上一句话……”她边说边拉过周景夕的手,柔滑的指尖摩挲着那结了茧的虎口,眼眶顷刻便红了,话语哽咽得不成调:“阿满,你刻苦了……”
“来了来了,公主你醒了啊?”话音方落,房门便“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魏副将端着个青瓷碗进了屋,腾腾的热气冒出来,满盈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她几步走到床前,伸手将药碗递给床上的人,“喏。”
能明白才是见鬼!周景夕当然不筹算跟她解释,也不想多提有关昨晚的事了,只道,“行了没你的事儿了,出去吧。”
四公主闻言更感觉心伤,她伸手抚上那张精美的脸,含泪道,“五年了,阿满长成大女人了,标致得都要让四姐认不出了。”说着稍停了下,神采俄然有些严峻,又道,“传闻昨日在宫中,二姐要赠你一只雪貂。这件事传遍了都城,旁人都当笑话看,我却忐忑至极……究竟是如何回事?”
两人联袂在玫瑰椅上坐下来,周景夕吸了吸鼻子,摇着头说,“不苦,我都风俗了。”
“嗯,很好。”周景夕对劲地点头,接着便移开了视野望向别处,随口道,“昨晚我是如何返来的。”话说完,她不安闲地干咳了两声,仰起脖子将碗里剩下的药汁一饮而尽。
副将悻悻一笑,也不敢再开她打趣了,只好一五一十道,“那么晚的时候了,大将军衣衫不整披头披发跑到人家厂督府去,还没穿鞋,这事儿如果张扬出去可如何得了?当然是蔺厂督亲身送你返来的,旁的连只苍蝇都没轰动。”
周景夕满脸猜疑,不解道:“我人都回府了,他还把披风留下来做甚么?”
“还觉得是问甚么大事儿呢,本来是这个……”魏芙松了口气,下一刻便朝大将军靠近了几分,目光如炬地在她脸上审度来审度去,最后换上副笑眯眯的神情,语气嘲弄:“提及来,部属也真是猎奇。殿下你半夜半夜的不睡觉,光着脚往人家厂督府跑甚么?”
魏副将有些委曲,并不晓得本身是说错了哪句话惹得将军活力,只好应个是旋身退出房门。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想起了一件事来,因而她回身提示道:“对了殿下,厂督说披风是你非得留下的,他请你改天洗洁净了给他送归去……”
周景夕不耐烦了,抄起手边的玉快意就一把扔了畴昔。魏芙唬了一跳,眼疾手快将快意稳稳接住,放安妥了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最后反手将菱花门带上。
“四姐!”
“……”周景夕被呛到了,她清了清嗓子转过甚,瞪着魏芙道:“问你甚么就说甚么,别在这儿跟我瞎扯。”
汤汁的味道很刺鼻,分歧于平常的醒酒药。周景夕接过药碗,打量了半天却不喝,俄而猜疑地皱眉,“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