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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浑身一僵,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
他眼底浮起一丝兴味,歪着头好整以暇地打量她,话音出口慢条斯理,“脸这么红,肯定身子没有不舒坦?”说着便伸手探向她,作势要去摸她的脸,“发热了?”
又见厂督面上没有一丝神采,目不斜视,仿佛全然没闻声本身的声音。公主皱眉,又连着喊了几声,得来的都是一样的反应。她悄悄生恼,胳膊横空伸出去,纤细的五指拽住了他的衣袍,卯足了力量狠狠扯了扯。
厂督眼底的笑意一闪而逝,侧目看她,眼角微挑薄唇微勾,“殿下的记性还真不好,此前清楚是你与臣闹脾气,忘了?”
她的德行一贯是死鸭子嘴硬,闻言,硬着头皮道,“谁躲了?”边说边绞尽脑汁地想说辞,蓦地灵光一闪,道,“入夜之前得赶到极鸠山,厂督身子不好渐渐儿来就行,我就先走一了啊!”说完双腿夹马腹,逃也似的纵马扬长而去。
她面色微变,接着便闻声楼下堆栈的大门被人用蛮力踢了开,一个粗暴的男人声音同时响起,“传闻有舞姬班子进了镇,叫出来给爷看看!”
人们心头猜疑,可又耐不住心中的猎奇,纷繁或推窗或出门,探首朝镇口的方向打望。
沉寂的夜,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刺耳而高耸。人们猎奇地窥视着,只见那数辆华舆已经停了下来,车门帘子一挑,竟下来数十位穿着清冷的妖艳美人。
五公主听了大挑其眉,闹脾气?这是甚么古怪的说法,本身何时跟他闹脾气了?周景夕感觉很烦恼,大宸宫中所见,令她对他生出了嫌隙,她成心与他保持间隔,但愿两人之间的干系只是纯真的互赢互利,如何在他看来就成闹脾气了?
他方才说甚么来着……唱歌?是她耳朵出弊端了还是他脑筋出弊端了?
周景夕一行到极鸠山下的小镇时,太阳已经囫囵落下了山头。极鸠镇虽毗邻京都,却并不见得有多繁华。其实在很多年前,这个镇子的百姓也算充足,但是,因为近年受山匪所扰,镇中很多权贵些的人家都远走他乡出亡,久而久之,这个镇子也便日趋冷落了下去。
太阳落了山,全部六合都堕入了暮色的暗淡中。只见一行浩大的车队渐行渐近,领头的几人骑骏马,夜色中看不清脸孔,只知他们背后还跟着数辆华舆。
檐下挂着几盏孤零零的风灯,在夜色中随风摇摆,透出几分难以言说的苦楚可怖。骑马的人从暗处来到明处,面貌也逐步清楚可见起来。
进了极鸠镇,周景夕的目光不着陈迹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打量着,直到瞥见一家堆栈,她复拉着缰绳骑马踱畴昔。
蔺长泽挑了挑眉,“躲甚么,我还能吃了你?”
真是好气又好笑!
思忖着,周景夕的面色也不多数雅。她皱眉,目光谨慎地朝四周张望了一番,这才瞪着他低声道:“叫你几声都不睬我,蔺长泽,你甚么意义啊?”
背面桑珠便轻声一笑,啐她道,“你这蹄子衣裳都不穿好,不冷才怪呢。”
闻言,厂督面上看不出喜怒,声音出口也不冷不热,只道:“臣痴顽,不大明白殿下的意义。”说着换上副迷惑的神情看她,微挑眉,“行动不铛铛,比方说……哪些行动?殿下无妨例举一二,臣有则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