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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长泽的唇贴着她的红唇悄悄拂过,最后在她的耳根处停驻,缓缓道,“本日放纵西戎人行刺女皇的人,与命令朝我放暗箭的人是同一个,你想到是谁了么?嗯?”
他的吻向来都具有侵犯性,霸道不容顺从,与她舌尖相缠,清爽又甜腻的味道,耐久稳定。她呼吸不稳,有些含混地采取逢迎,恍恍忽惚间他的手探入裙下,轻车熟路地寻见她最敏感的禁地。
她侧目,粲然的一双眸子因为咳嗽氤氲上了一层水汽,满面惊骇道:“我劝厂督还是不要提这个了,越提我越瘆的慌!这桩婚事是如何一回事,你我都心知肚明,厂督何必老拿这来膈应我呢?太不仗义了!”
含混的烛光悠悠一束,落进他的眼睛,投落出来时亮得惊人。他定定望着她,掌心悄悄托着她的手臂,微凉的温度透过相触的肌理传过来,却灼烫了她的四肢百骸。
“……”
说这话,那明显就是不信赖她了。周景夕心头有些慌,同时又悔不当初,暗道真是失策。莫名其妙同魏芙说这些做甚么呢?那丫头一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竟希冀副将能为她开疑解难,恐怕是疯了!这下好了,最丢人的几句全被蔺长泽听了去,他指不定在内心如何嘲笑她呢!
她伸手将杯中接过来,正要往嘴边儿送,他的声音又从耳旁传了过来,道,“西戎人一案压了下来,殿下婚期又将近,这段日子可有得忙了。明日臣陪殿下入宫,针工署的嬷嬷们还得动手为殿下赶制嫁衣。”
他道了个哦,单手撑颐淡然笑道,“殿下另有甚么想问的,本日大可都一并体贴了。”边说边斟满一杯龙井推到她面前,食指悄悄敲了敲甜白瓷杯,收回叮叮几声脆响。
“督主……”五公主唬一跳,仓猝推着他的肩膀想要分开。
他这题目问得俄然,完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周景夕微滞,视野同他的目光交集,很快便挪开了,带着几分躲闪的意味,结巴道:“哪儿、哪儿能呢?方才是我同副将开打趣呢,不料被督主偷听……”
五公主当真忖了忖,顷刻只觉鸡皮疙瘩都抖落了一地——蔺长泽和她母亲,真是想想都可怖!
扯着嗓子一通吼,阵仗可谓惊天动地。周景夕吼完了,却没有预猜中的松快舒畅。她鼓着两只大眼睛瞪他,只见厂督一张玉容先是微怔,很快便又如常了,也不搭腔,沉默同她对视。
她一急,赶紧正襟端坐满面正色道:“当然是!厂督多么崇高纯洁的人物,我如何能够有那种不洁的动机呢?毫不成能!”说完忖了忖,感觉这话的压服力仍不敷,遂弥补道:“厂督教养我长大成|人,我儿时光阴都在厂督身边度过,厂督于我而言,当半个父亲!”
“……”掌心中的温热突然拜别,他行动微顿,稠密纤长的眼睫在白净的面庞上投落淡淡暗影。俄而抬起眸子瞥她,端倪清冷中带着几分根究的意味,“这些都是臣的私事,殿下探听这些做甚么?”
蔺长泽皱眉看她,她咳嗽不止,一张素净的小脸也涨得通红,他替她拍背,略带责备的口气,沉声道:“常日不成一世得很,如何连喝口水都如此不谨慎?这个模样如何结婚?”
他微凉的指尖探进她的广袖,顺着纤细的手腕缓缓上移,激起阵阵颤栗。她背脊挺得笔挺,两手抬起来捉紧他的前襟,不悦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