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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气?她一怔,还来不及有所反应,蔺长泽便躬身朝她揖手辞职了,道,“殿下把稳脚下,臣辞职。”说完便回身缓缓踏入了厂督府。
他的舌撬开她的牙关探出去,细致地划过每一寸城池,然后带着摸索意味的,悄悄勾了勾她镇静不已的小舌,引得她浑身轻颤。他轻笑,蓦地狠狠含住她的舌用力吸吮,发狠似的,闻声她溢出了一声痛呼似的嘤咛。
周遭的俄然都恍惚了,风雪仿佛停了,油伞落地,他完美的五官在面前一寸寸放大。风雪仿佛都远去了,氛围里是他身上的水沉香,淡雅怡人,熏得周景夕脑筋晕沉沉。他身形高大,低下头来几近挡去她头顶的统统光,薄唇印上她的唇,兰桂似的气味劈面而来,兜头盖脸将她全部覆盖。
四目交代,胸口的跳动刹时失序,一声声,一阵阵,仿佛擂鼓高文震天响。一种极其古怪的滋味从心房的位置满盈开,以摧枯拉朽之势侵透了四肢百骸。
他眼角微挑,朝她一微微,苗条的指尖极迟缓地撩起她的发,神采含混,“臣要甚么,殿下真不清楚?”
“开口!”不待他说完,周景夕大声断喝,仿佛被烧了尾巴的猫。手上用力将他推开,她侧身退几步,摸了摸脖子垂眼一看,公然,此民气里八成儿是有甚么弊端,每次都要将她咬得流血!
厂督淡然一笑,“除了信赖臣,殿下另有哪条路可走?”
“雪天路滑。”他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辩扯了公主的手,拉着她下了台阶。他的手指是冰冷的,碰上她的温热,冻得人一个暗斗。
蔺长泽的唇上还沾着她的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挑眉看她,“如何,殿下现在不喜好臣这么服侍你?”
蔺长泽却点头,神采寡淡,“臣只是美意提示殿下罢了。”说着他微微一笑,不知何故问出一句话来,“殿下真的信赖目睹为实么。”
蔺长泽眸色微黯,低头狠狠咬在了她的脖颈处。
这回她倒是略微惊奇,挑高了眉一副不大信赖的神采,朝他欺近几分打量他面色,嘲弄又戏谑的口气:“若我御极,第一件事便是为陆家昭雪,第一个要废的便是西厂。厂督心知肚明,又为甚么要帮我呢?莫非――”她凑得更近,芳香的气味薄薄呼在他耳畔,“你有甚么图谋?”
“……”周景夕的眸子蓦地惊瞪,用力抓住在她裙下残虐的大掌,气味不稳道,“几次三番逗弄我,好玩儿么?蔺长泽,你究竟想干甚么?”
她蹙眉,赶紧藏到了大门前的石狮背后,探首张望,那行人神采警戒,少顷,一个厂卫哈腰从马车上扛下来一个东西。
她神采不大好,却也没有辩驳,只是道,“你有甚么打算?”
“世上的很多事,实在不是人的眼睛决定的――”他的眸中像有繁星灿烂,“而是民气决定的。”
思考着,五公主不自发地将手往背后藏了藏,垂着头不再搭腔。
“左膀右臂?”她半眯起眼,“你是说,要从诤国公动手?”
这话听得周景夕微皱眉,她抬眼,视野莫名地在他如玉的面庞上审度,“厂公仿佛话中有话。”
但是恰是此时,他微抬琵琶袖朝她伸出了左手。那只手极标致,白净苗条,骨节洁净清楚,羊脂玉扳指映上雪光,恍忽能晃花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