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论诗[第1页/共3页]
江怜南却还很镇静,他好久不见本身爹爹,仿佛有很多说不完的话想与他讲,磨磨蹭蹭地不肯去洗漱。
但想归想,面上还是诚恳道:“李义山的诗密意绵邈,我都比较喜好,不过最喜好的还是他的咏史诗。比如《马嵬》这一首,对仗工致,讽刺深切,我是极喜好的。”
……
“倒是没有。”冷流琛看了看四周,道,“只是来看看南儿,不知他睡下未曾?”
冷流琛假咳了一声,起家道:“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吧,我也回房了。”
“南儿洗漱去了,约莫一刻钟后返来……”江锦笙感觉现在两人之间也怪难堪的,如果议论公事倒还好一些,可现在两人因为私事见面,更何况两人之前一向干系不好,现在冷不丁和缓下来,不再针锋相对,到让他无所适从起来。
冷流琛挑了挑眉:“我觉得你会喜好他的《无题》诗的。”
冷流琛见他神采不似作伪,更何况与江锦笙来往这段时候,也看不出他是那种人,是以晓得当年是个曲解。
算他不利。
“不敢不敢。”江锦笙忙收起笑容,一本端庄道,“王爷隽誉在外,下官不敢玷辱王爷清誉。”
冷流琛看了那书一眼,问道:“那你可有喜好的?”
才看了一页,就听门“吱呀”一声翻开了,转头望去,本来是冷流琛。
江锦笙听到此处,又生出些与人辩论的心机来,意味深长地笑道:“那么王爷便感觉李义山可谅解了?”
江锦笙闻谈笑了笑,道:“李义山的《无题》诗密意绵邈,但细细读来,不免过于放荡了。”
蠢儿子哟。
冷流琛的唇畔微微暴露一点笑容,道:“你说得也对,但唐时民风恰是如此,拿现在的端方去要求前人,这未免有些严苛了罢。”
又说:“我都已经不在乎了,王爷更加不必介怀。王爷只要让我能有机遇来看看南儿,我已经很满足了。”
冷流琛还想说甚么,江怜南哼着歌儿出去了,见冷流琛也在,非常天真天真地问道:“父亲如何也在?父亲也要和我们一起睡吗?”
冷流琛见他一脸吃了糠的神采,心中感觉风趣好笑,只怕笑出来会触怒了他,是以尽力忍住了,一脸朴拙道:“抱愧,曲解了你整整十年。”
冷流琛也狐疑于他那句没说出口的话,但见他已改了口,便也不再究查,只道:“终归是我的错,我会弥补与你。”
他道:“本来如此,但你有一件事说错了,我当时并不是复苏的,当时我到望江楼赴宴,偶然中喝了一杯暖情酒,是以情动,又见你进我房中,觉得是你结合宴会仆人算计我,故而曲解你……”
到了晚间掌灯时分,江锦笙便催促江怜南洗漱安息了。
冷流琛闻言,一挑眉,心想“深夜衣冠不整”这话如何有几分含混呢?
竟还能信誓旦旦说本身不与李义山普通,我看你是比李义山还要“放荡不羁”罢!
翌日是沐休,不必筹办上早朝,江锦笙也有些放松,脱了外衫,放下梳得一丝不苟的束发,拿着随身照顾的书看起来。
江锦笙一愣,随即想起本身的打扮有些失礼,面上有些窘,赶紧起家见礼:“下官拜见王爷,深夜衣冠不整,请王爷包涵。”
“哦?”冷流琛很有兴趣似的问道,“比如呢?”
江锦笙见他打量本身,面上莫名其妙地就红了起来,道:“王爷深夜来访,不知有何事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