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再嫁之问[第1页/共4页]
陈安一阵头皮发麻,随军大夫人在中军,他一个大男人又不便利解衣检察身份崇高的皇子妃是否受伤,无法之下只能挥挥手让三个兵士守在原地等候救兵,本身跨上马把白绮歌横放马背上,叮嘱两句后仓促忙忙往中军方向赶去。
嚅动唇瓣低低感喟,白绮歌也不清楚这话是说给本身听的还是说给易宸璟听的,她是真的想要那么做,与一个不计算她身份、边幅、过往的人长相厮守,没有职位也好,没有权势也罢,粗茶淡饭,半亩劣田,只求至心实意,不离不弃。
“醒了?”
马蹄垂垂停下不动,向来行动利落的参军陈安不知为甚么变得温吞磨蹭,跳上马站了半天,袖中一包药粉始终没能拿出,反倒要被汗水渗入。
一觉睡到天明才醒来,白绮歌已经好久没有如许安闲过,展开眼,熟谙的色彩映入视野,是营帐古板的麻色,耳边另有哗啦哗啦翻书声。
“没有。”
生存亡死若不想听天由命,那就只能再寻机遇脱手了。
陈安苦笑,早知本日如此纠结难决,当初断不会为了给一家老长幼少繁华安稳日子而接管阿谁男人大笔金银,现在从也不是,不从也不是,白绮歌不死,那么他的父母老婆就要死。
易宸璟沉吟半晌,目光也跟下落在那块木头上:“你会为我而死么?”
那是来自悠远帝都的剧毒,无色有趣,平凡人吃下毫无感化,气血两虚特别是小产后的女子吃下却足以瞬息毙命,且无从查证死因。
幽幽感喟飘散夜色当中,陈安抬手又罢休,交来回回磨蹭了足有一盏茶的工夫,眼中踌躇之色愈发狠恶冲突。陌生的皇子妃与他并无交集,但是一段时候打仗下来不难发觉,这个女人有着很多连平常男人都不如的坚固英勇,待人非常温良,再说他也是大遥子民,总不会但愿一个有勇有谋的皇子妃在权势争斗中无辜死亡。
“慢走啊,皇子妃。”深吸口气抖开纸包,陈安捏住白绮歌两腮,红色药粉颤颤巍巍就要倒下。
易宸璟哑然。
披收回浓厚苦气的药汤放在枕边,易宸璟指了指药碗,语气故作淡然:“喝药。”
白绮歌只当没有闻声他问话,抱着木头再次闭上眼,缩在薄毯里一动不动。实在何必多此一问呢,她所作所为有多少不是为他支出的?抛开畴昔为了白家的忍辱负重,剩下的不都是为了他易宸璟吗?孩子没了,不顾大病未愈撑着随军同业,单独面对仇敌抱存誓死之心,只为保粮草无虞、保他北征大业顺利完成。
他没长眼睛没长心,以是才看不见。
“你是想活活疼死?”抓着肥胖肩膀把白绮歌扶起,药碗送到嘴边,易宸璟没好气低道,“大夫说你这病不能劳累、不能动气,一旦发作那就是要死要活的疼痛。这两天又是置气又是与人冒死,疼到昏畴昔也不肯说半个字是么?你这死倔的脾气只会苦本身,迟早把命都搭上。”
端着药碗的手一僵,易宸璟神采较着沉下很多。他明白白绮歌话里话外意义,不过是说他的体贴都是作假,实际上还是为了骗她、操纵她,也不知她如何就那么笃定他重新到尾都是虚情冒充。话说返来,他也不会以为白绮歌之前各种表示出自至心,如果真如他所想,她还像少年时那样眷恋他,为甚么总在回绝与他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