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替身[第1页/共4页]
叶浮生摇点头:“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只不过,我听闻凌云峰之战出了不测,江湖上传言是你用毒计暗害了他。”
更何况阿谁与他同名同姓、占他身份的男人,温润如玉、文武双全,人间哪会有女子不喜好?
“当初我和容翠形影不离,江湖上很多人都晓得她的存在,以是谢重山没有杀她灭口,而是以我的性命威胁她留在身边做幌子,并且卖力给我送平常补给。她长得标致,脾气又利落,垂垂得了另一个谢珉的喜好,因而她说要我耐烦等候,必然会找到机会救我。”谢无衣讽刺地一笑,“谢重山好歹顾念了点父子亲情,没有废我武功,只是设下重重构造让我难以逃脱,也不晓得是不是做贼心虚,从那晚以后再没来看我一眼。我内心抱恨,在那方寸之地日夜苦修,只盼着有一日逃出世天,定要让他和阿谁代替我的替人悔怨!”
“是啊,谢重山那样的人,向来不看重豪情,只在乎本身和断水山庄的好处。”谢无衣讽刺地弯起嘴角,“世上只能有一个谢珉,以是听完我这两句话,谢重山就干脆利落地拔了刀,要把这个昔日的完美担当人亲手斩草除根,我当时候特别痛快,何如乐极生悲,竟然被那家伙一手扯住,转头坠下凌云峰。”
“他带我进了望海潮下的禁地,说是要奉告我一件关乎山庄存亡的隐蔽大事。我跟着去了,却在那边看到一小我,长得和我有点像,但更像他年青的时候。因而,我立即猜到了那人是谁――娘亲活着时不止一次提过,若非有我出世,爹定会因为一个不知廉耻、暗结珠胎的妓子与她反目。”谢无衣哼了一声,“那小我,就是我爹和妓子私生的孽种!我娘在时毁了那贱人的容,我爹也承诺永不再见,可没想到在娘带着我去了西域的第二年,他就把这个孽种给接了返来。”
刀锋轻巧地切开皮肉,却未伤及筋骨,但是叶浮生不敢妄动,只能谨慎拈住刀刃,只恐它悄悄一划就把本身的指头切下来。
西域八十二战冷傲江湖,沧澜十三刀别具奇处,如许的儿子才是谢重山心目中的担当人,才是断水山庄的下一任庄主。
叶浮生叹道:“女人的心,公然是偏的。”
谢无衣反问:“夺回我本应有的统统,莫非不该?”
谢无衣脸上的冷意稍稍退去,叶浮生抬手拭去额角盗汗,道:“故事分为两种,一种是旁人胡编乱造的消遣闲谈,一种是畴昔曾产生的事情,依庄主之见,容夫人所说的这个‘故事’该是哪一种呢?”
“我自幼离家,和娘亲在西域颠沛多年,哪怕厥后有了容翠相伴,对于‘父亲’这小我,我却仍然是懵懂的,既怨他十四年来未曾看管,又忍不住想起幼时影象里他对我和母亲的体贴,是以十三年前,在我为娘报仇以后,他终究派人寄来了一封信,要我带着娘的骨灰回家,我几近没如何踌躇就承诺了。从西域到中原,路上曾碰到过几个与他有旧的江湖人,都说断水庄主谢重山后继有人,我听得欢畅,却又不敢翻开罩衣面具,恐怕他们晓得断水山庄的少庄主本来是个遍体毒疮的怪物,乃至于在山庄下看到他,我是既陌生,又可贵惊骇。”
他欣喜若狂,却很快被兜头泼了冷水。
“容翠说的,的确是曾经产生过的‘故事’,我是谢珉,而他也是。”谢无衣提起茶壶,因为服药原因,内里没有好茶,只要温热的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