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迟来的报复[第1页/共3页]
朱鹏春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将两人拦住了来路,然后脸上镇静地对着郭业喊道:“郭兄弟,出事了,出大事了。”
!!
说着,也不拽拉程二牛,撒丫子朝着郭业的背影追去。
一进大房,除了一脸阴沉的庞飞虎外,另有瘦梵衲甘竹寿,张小七,阮老三,其他三两个衙役也都是皂班中人,应当是昨夜完成任务回衙门的皂班弟兄。
至于朱鹏春,就比统统在场衙役都要来得云淡风轻,一脸轻松地看着郭业,仿佛晓得天大了奥妙普通,语气非常自傲地说道:“这有啥的?不可就让郭兄弟找一下县尉谷大人求讨情呗。县尉大人一声令下,秦威还敢再从中使坏吗?”
郭业苦笑地摇了点头,说道:“这不就是奉告县尉大人,我们皂班的弟兄办事不力,弄丢了税粮吗?”
东流乡的里恰是刘老赖,而刘老赖与秦威又是翁婿的干系。
庞飞虎意兴阑珊地摆摆手,然后侧头看向蹲在地上掩面悔怨的张小七,怒其不争地叹道:“你问这个不争气的玩意。”
说完,又颜面抽泣哇哇叫道:“完了,此次真完了,衙门规定每年下乡催粮征税一次,这丢了税粮但是大罪啊。”
出事了?
都说暴风雨到临之前的阿谁气候最压抑,实在拂晓之前的那份暗中最让人煎熬。
衙门公差若丧失税粮或税银,这已经触及到摆荡国之底子,照大唐法规来判,按律当斩啊!
让他去找县尉大人号令秦威还回粮食,这不是让他出丑出洋相吗?
郭业阐发得头头是道,庞飞虎和在场诸人听得连连点头,越听越像是那么回事。
前脚根跨进皂班大房,后脚根朱鹏春和程二牛也尾随赶到。
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个错觉就是郭业这小子才是庞班头的亲信弟兄,不然如何庞班头会如此护住他。
这一日凌晨,郭业还是遵循老风俗,在程二牛的拍门之下起床出门,然后路过“贞娘豆花店”搂一眼美艳无双的老板娘贞娘,过过眼瘾。最后吃饱喝足,手握铁尺迈步在大街之上前去东门开城门,停止一天的收税事情。
这话一出,郭业立马晓得要坏菜。
“不成!”
郭业问道:“离押运粮食入衙门粮仓另有几天时限?”
并且张小七也没说错,丧失税粮可不是小事,他来衙门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对于大唐法规多少已经开端熟谙了一些。
庞飞虎对着程二牛挥挥手,然后将张小七拉扯起来,说道:“你这个瓜娃子怎得就那么沉不住气?现在明摆着是秦威要坑害我们皂班,你还愣往他那儿冲去,你想想看,你这么一动,除了让秦威晓得我们已经晓得他是幕后黑手,还能有甚么用处?”
这年初,承平乱世,除了山匪,浅显老百姓如何敢动官府的税粮。
当然张小七难逃一死,连带着全部皂班都要遭到县尉谷大人的惩罚,乃至庞飞虎这个班头都难辞其咎。
本身岳丈吴茂才家中粮仓满满,并且实足一个惜命如金鄙吝如鬼的守财奴,底子不会铤而走险,干这类掉脑袋的事儿。
现在的郭业深得庞飞虎正视,又在皂班十来人中申明鹊起,问出来的话天然有必然的分量。
唔?
庞飞虎神采一滞,不自发地点起了头,心中叹道,是啊,本身是县尉大人汲引的,如果向县尉大人讨情,不就是奉告县尉大人本身才气不敷,皂班在本身的带领下一塌胡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