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节 兄弟相煎何太急[第1页/共3页]
且不说端方老兄的愁闷糊口,比他还惨痛些的是本来当年上海滩排名前十的大大班之一的刘洪慎同窗,这位叱诧风云大半辈子的老爷子已经连把二儿子痛殴一顿逐削发门的力量都没有了,上千万的家业在江浙商会、青帮和一众见利忘义的大班同业的围歼下,刘家在租界外的资财几近都已经荡然无存了,更加可怖的是道胜洋行的雅各布大班连个号召都不打就在工部局的法庭上宣布与本身划清边界。现在的刘家已经是四周楚歌,完整看不到但愿地点,昔日围在四周一脸恭维阿谀的亲朋近支现在早就变成了争抢刘家血肉的秃鹫。昨日在奉化老产业同知的大儿子来信建议将二弟开除出刘氏族谱,乃至不吝笔墨的奉告老父亲吴大人现在是朝中当红的实权重臣,又兼老佛爷的恩宠无以复加,手中万千虎贲,又有财力薄弱的山东商会的尽力支撑,风头一时无两,以是他隐晦的表示如果能送到济南府吴大人处任凭吴大人措置,但求能消弭吴大人的无明业火就更加合适家属的好处了,固然老迈的言辞之间甚为委宛,没有一个暴虐的字眼,相反还但愿能将二弟的后辈过继给族中一房已经绝户的本家,仿佛连二弟的后事都替他猜想全面,很有兄友弟恭的风采,但是从这字字珠玑的家书里透出来的寒意还是让刘洪慎老爷子连骨头茬子都是冰冷的。
“邪招?呵呵,他如果动了邪招才叫蠢到家了呢。”苗海南微微一笑,放动手里的竹筷,“现在他是过江强龙,在我们一亩三分地上玩阴耍横还轮不上他一个都城的败落户,他那座破庙里现在只怕除了几个挂单的都是吴老弟的眼线吧,还就至心盼着这长季子玩点花活出来呢。”
“嗯,端方大人根基上除了酸枝的书案子没抬出来当劈柴以外,他的签押房已经根基上换了一茬了。不过到现在为止只要一个戈什哈派了出去,快马直奔都城。估计明天下午电报局子就能传回准信,无外乎几个寺人和荣禄的门子,商会的伴计都给盯得死死地。”吴宸轩慢声细语的论述着,一如亲眼所见。
吴宸轩回了一副偷吃了母鸡的小狐狸的神采,一对奸人的笑声被各自用手捂住,让绕过花墙的苗老四看了个正着,“从速憋死这两个奸人吧,一对祸害。”公理感爆棚的苗老四紧走两步,眼不见心不烦吧。
比起难过相对的荣禄和庆王爷奕劻,在济南大明湖畔的巡抚衙门里的省委书记端方童鞋已经是欲哭无泪了,本身的谕令出了衙门就是废纸一张,能够还不如废纸,因为废纸另有人捡来换钱,巡抚衙门的布告揭了去要打板子坐黑牢的,以是连和尚都不敢捡来化去,只能在墙上贴到发黄变脆,在大风天里变成漫天胡蝶。到现在本身的头三脚,除了旗人多数挂牌招租了,其他都变成厚了几倍的公文又被各个州府给推了返来。本身一个政令上面十个困难,现在州府两级的文书都是通过商会的电报局子发过来的,一水的素色官笺,除了昂首和官印,其他内容都是大同小异,一概是先奖饰巡抚大人高瞻远瞩,然后是大人的政策虽好,何如小县地瘠民贫,贸易凋蔽,确切没有商税能够增收。至于匪患鄙县倒是很多,何如县府没钱,三班衙役都凑不齐,整编民团当然是万民希冀,但是,需求巡抚衙门拨下银两才好行事,合着这位筹算现招人搭台子,翻看了十几本以后,端方连摔茶碗的力量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