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挑动[第2页/共2页]
绿衣挠了挠头,满脸的茫然:“蜜斯说的是甚么意义?奴婢不懂。”
长安抿嘴笑道:“表姐怕是朱紫多忘事,莫非不记得前段日子你和姑母将房中的安排都砸了个稀烂吗?库房中已经没有多余的器具了,只好临时委曲委曲表姐了。”
出了客院,并不急着回阁水居,信步往小花圃中走去。冰雪早融,初春降至。便是劈面而来的轻风,都带着阵阵的暖意。
长安因而将丁敬武的官衔,丁戟的年纪都夹在话里奉告了封蝉。而后冒充长叹了一声:“唉,本来本年丁戟哥哥结婚,我还想着能热烈热烈,谁知方才翎容来讲她将来嫂子的母亲病亡,要在家中守孝三年,仿佛另有退婚的意义。”
“哦,对了,我方才来的路上捡到表姐身边的一个丫头,也不知受了甚么委曲,躲在树后哭呢,我就顺道把她给你带返来了。”长安表示青纹和绿衣将阿容拉到前头:“表姐可看好了,别让她再乱跑了。”封蝉见到阿容被长安带来,脸上闪过一丝镇静,非常警戒地瞧着长安。
“我看你被世人围着,对劲失色的模样,那里还顾得上我?”封蝉听长安提起灯王的事,心中有气,酸溜溜道:“不过是猜几个灯迷,终归是难登风雅之堂,表妹该多读读《女诫》才是,这才是女子当走的正道。”
长安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思路起伏。母亲的身子已经六月余,再过两个多月便是分娩之期了。而再过两个月,也就是长安的生辰之日。前一世里,这两个月是柳府最后的安静之日,只是她当时懵懵懂懂,浑然不觉。
长安令青纹绿衣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责备道:“天寒地冻的,不须行此大礼,如果被寒气侵了可怎生是好。”又细心打量了她一番,固然露在衣外的肌肤没有伤痕,但衣袖之下的手背却模糊暴露几道伤痕来。
长安装出不解的模样:“表姐问这个做甚么?”
长安并不点破,反而笑道:“这位姐姐不恰是昨夜伴随表姐游灯会的吗?想来是表姐身边得力的人,如何却跑到我面前来哭哭啼啼?”
封蝉听了,如有所思。
封蝉仍然是黑着脸,“表妹若当真是故意,就看看我房中的器具,都是浅显的粗瓷,如何能用?”